嚴敏有些落寞的抿了抿脣,唉,雖然不能陪在允弦邊兒,不過男人嘛,日後必要材,那應酬自是不可免的多。
蘇娘子僅僅只是一個眼神瞥了允弦一眼,他便心領神會。
“我,我儘量晚上不與考生一同赴宴。”蘇允弦有些沒底氣的又補充了一句。
“早些回來,新婚燕爾,不就是一個考學宴,有啥好參加的。”蘇娘子一邊喝着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嘟囔道。
傍晚時分,嚴敏催促着讓蘇娘子兩口子趕緊回家去吃飯,打算再給餐館裡的這樓上樓下拖一遍,就完工回家了。
偌大的餐館兒里就只有一人,心裡琢磨着,這若是生意不好吧,開這餐館兒也沒趣兒了,可若是生意好,他們一家本忙不過來。
允弦來年還要進京趕考,自是不能讓允弦幫忙耽擱他的學業。
而蘇娘子夫婦,也更是不忍,開餐館兒就是爲了讓他們二老能頤養天年,可不是爲了讓給打雜的。
尋思着,這幾日該是去找找大掌勺的,瞧瞧能不能把考場後廚的那幫人集結過來。
“蘇小娘子。”
門外傳來了一陣低喚。
嚴敏有些疑的往門口瞟了一眼,只見步雲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趴在門口,奄奄一息的像是快要斷了氣兒似的。
步雲的衫上還站帶着些許漬。
“蘇小娘子,步雲給你磕頭了,能,能不能行行好,救我一命。”
啥?
救他一命?
嚴敏不疑,先前在後廚幫廚的時候,這步雲瞧着手腳也怪利索的,也是能幹活兒的人。
在這城裡面隨便找個差事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啊。
往門口瞟了一眼四周,空的箱子裡空無一人。
現下只有在餐館兒,真若是出個啥事兒,連個幫手都沒有。
嚴敏下意識的拿起了後面錢柜子上放的弩,私下裡給攥在掌心:“我能救你?你不該去衙門報,怎跑來我這兒找我作甚?”
壞了,這要是步雲在這兒給上潑髒水,那可是渾上下長滿都說不清的。
畢竟連個證人都沒有!
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這兒招雜工,卻不要外頭來的,無奈之下,我只好,只好去給馬公子家當雜役,卻不知誰多一句,馬公子知道我一心崇拜蘇公子文才,便對我大打出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