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氛圍異常的尷尬,嚴敏木訥的站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蘇允弦劍眉緊蹙,思慮一番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我與你之間並無什麼敵意,是沐公子,你多慮了。”
“既是沒有,這枕芯兒和安神香你盡可收下便好,只當是我向你們二人賠罪了。”沐煜說完漲紅着一張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後又道:“不過,允弦你這次考試回來,能否幫我看兩首詩……”
看詩?
嚴敏愣住了,這沐煜一會兒一出的,到底是所謂何意?
“在我爹看來,識文習字,不如好好琢磨怎麼種植藥材接管家裡的藥材生意,可,我想學,我也想考取功名,我認識的人里,也就只有允弦你學問最深。你能否幫幫我?”
沐煜猶豫再三,才將自己心底遮掩已久的祕全盤托出。
一旁的嚴敏瞄了允弦一眼,只見他神忽變,不像之前那般冷着一張臉。
看來這小子是了惻之心吶!
“待我回來再說。”允弦不冷不熱的應了沐煜一句。
沐煜高興的臉上綻開了笑,接着又朝着和允弦作了作揖:“那此事便這麼說定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允弦一舉奪魁!”
在沐煜離開之後,便默默地將那枕芯兒和安神香給收了起來。
不過,眼下允弦考試在即,任何事都不能懈怠,更斷不能出現毫差池。
於是便決定,今夜先自兒個試試,確定了沒問題,出行時,再給帶上。
這兩日,蘇家上下忙活的甚至是要比過年更熱鬧!
蘇嬸兒收拾的行李更是一摞接一摞,都快要攆上搬家了。
而嚴敏就只給自兒個準備了三套裳,薄厚,適中,有的換就好。
夜半子時,在廚房裡煮了兩碗酒釀圓子,正端着去往蘇嬸兒那屋,走到門口兒,剛擡手敲了敲門,便過門兒瞧見嬸兒正將那首飾啥的往箱子裡裝。
蘇山開了門,一臉笑盈盈的瞅着說道:“敏敏這麼晚了還不睡,路上顛簸,這兩日自是應當好好休息,熬夜的。”
“我不困,我神頭好着呢,這是給你和我嬸兒煮的酒釀圓子,還熱乎着呢!”說着,將手裡的東西擱在屋裡的桌上,接着轉過頭來看着蘇嬸兒問道:“嬸兒,咱們不就是出趟門,你咋還給你的首飾啥的都給帶上呢?又不是不回來了。”
瞧着敏敏那一臉疑的神,蘇娘子抿了抿脣後,才說道:“這不是聽聞最近咱城裡不太平,先前你跟允弦在家看着還好,眼下咱舉家出門,這值錢的家當自是應該攜帶嘛,你給你的也收拾好裝起來。”
嚴敏猶豫了一下,嬸兒說的,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回屋之後,那些金銀首飾,只是給藏在了牀板底下的小暗格里,裝在箱裡打算隨攜帶走的,是一些平日裡允弦給買的首飾和小玩意兒……
坐在牀上手裡握着那個小板凳掛墜兒看的直發愣。
其實允弦早就已經將自己的心事全盤託付於,只是卻不自知。
有句話說得好,關心則。
若不是太在乎,又怎會如此。
“一個人傻樂呵什麼呢?”
忽的門口傳來了蘇允弦的聲音,驚得連忙收起手中掛墜,迅速收起臉上笑容。
“沒什麼,最近生意做得不錯,我心好唄。”嚴敏邊說着邊站起來,順勢將那掛墜給收進了後的箱子裡。
蘇允弦站在門口雙手環,似笑非笑的盯着看,“做了酒釀圓子也沒說給我盛一碗,明明大家都有份,敏敏卻忘了我。”
“我那不是怕打擾你念書學習。”說着,頓了頓後,又笑了笑說道:“你又沒有去廚房看,鍋蓋底下蓋着的那碗就是專門給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