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日,允弦找來的大夫說也有將近一二十個。
大夫們各說各話,有人說嚴敏這病症像是蛇咬所致,也有人說這是內力反噬所致。
蘇允弦急的焦頭爛額,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先前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找過爹和娘,可卻沒有音訊。
嚴敏瞧着來的大夫是越來越多,可這子卻一日不如一日,不由得心底犯起了嘀咕,此事怕是不妙。
的事兒,一時間在全城傳的是沸沸揚揚,以至於連沐家也知道了。
偏遇這日蘇允弦在外買藥,缺了一味藥材唯有沐家才有,他猶豫了後,最終還是快馬加鞭的趕去了沐家。
“小哥兒稍等,這藥,我還得先差人去庫房查過之後才知曉有沒有貨。”說話的人,是沐煜邊兒的小廝。
先前這蘇允弦當衆給他家爺難堪,今日犯在他手,他又怎會輕易的把藥拿出來呢。
蘇允弦在外一等,便是半個時辰,他心知肚明那人是故意怠慢。
可爲了敏敏,他什麼都能容忍。
趕巧兒了這時候沐煜從外面歸來,瞧見蘇允弦在自家門口站着,他忙從轎子上下來忙不迭的朝着允弦走去:“蘇公子來沐家,可是有什麼需要沐煜幫助的?”
幫助?
蘇允弦擡眸鄙夷的掃了他一眼,輕蔑的冷哼一聲道:“不需,只是不知這一個時辰過去,藥是找到沒有。”
藥?
聽到這兒,沐煜心頭一驚,只怕是這下人辦事不利,又要這蘇允弦誤會了!
“蘇公子且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今日之事怕是下人辦事不利,並非是沐家故意懈怠,公子且諒……”
未等這沐煜把話說完,蘇允弦慍怒的將袖一甩起便走。
沐煜片刻不敢耽擱的進了後院兒,見着那小廝便是一通訓斥:“我蘇家禮數嚴苛,從未有過這般待客之道,你可倒好擅作主張,究竟是誰給你的膽子你如此行事!”
小廝耷拉着臉,連一口大氣兒也不敢一口。
沐煜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又連忙進了庫房取了藥材往外奔去。
沐煜可是緊趕慢趕的追到了蘇家的大門口,正好蘇允弦也剛到家門外,才下馬打算進屋去。
“蘇公子,蘇公子這藥我給你送來了。”沐煜快步朝着蘇允弦奔去,手裡還拿着藥材。
後的小廝瞅着那蘇允弦一臉的鄙夷,這人家事也不過如此,更是連個秀才還沒考,他家公子爲何要畏懼這蘇家小哥兒呢?這藥,說不給,不給便是了,也好覺他們作難作難。
蘇允弦回眸冷視着後的沐煜,“我想這天底下應也不是沐家一家兜售藥材,我們不需了。”
“真並非是沐煜有意怠慢的,蘇公子,你且聽我細細解釋。庫房裡堆積的藥材每一種都有百上千,長得像的更是多的不勝枚舉,我家那幾個不中用的,愣是因爲這一味藥材發生了爭執……”
沐煜解釋的也很真切,這一場鬧劇,也就此收尾。
蘇允弦沒有過多表態,只是冷漠的將手裡的銀兩拿給了沐煜,“多謝沐公子專程跑這一趟。”
正當蘇允弦打算起進屋時,沐煜想了想後,又連忙喊住了他:“蘇公子,聽聞敏姑娘的病……卻又找不到合適大夫,沐煜的家師早已歸,但卻醫湛,不知蘇公子介不介意讓家師過來幫敏姑娘瞧一瞧?”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無需!”蘇允弦冷聲而道。
“蘇公子,白先生與家父是舊相識,與家師亦是,若蘇公子信不過沐煜,也可找先生問一問,再做決定也不遲。”沐煜着蘇允弦離去的背影,又連忙說道。
蘇允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起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