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敏上四肢雖是有些疼,不過倒也不像是骨折之痛。
加上醫學常識,若真要是摔斷了胳膊,或者骨折啥的,現在應該腫的像豬蹄兒。
不過,這胳膊卻難的很,像是被針尖兒扎了一樣的疼,一陣兒一陣兒的……
嚴敏有氣無力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兩個胳膊,小聲嘟囔了一句:“倒也沒什麼,只是胳膊,難的緊。”
“疼?還是怎的?不然我去請劉大夫來家裡,再瞧瞧?”允弦急切的詢問道。
虛弱乏力的點了點頭。
允弦臨出門時,還專門給孟婆婆和錦玉代了兩句,給嚴敏煮碗面吃。
可待他找了劉大夫回來時,面都還沒吃完。
“不是出門便同你叮囑了,給你姑姑做點東西吃?”蘇允弦慍怒的上下打量了錦玉一眼,平日旁事不靠譜倒也能忍,可在敏敏上,他也這麼不着邊兒……
錦玉委屈的很,埋着頭小聲說道:“這都已經是第三碗了,姑姑方才一直在吐,面都放坨坨了,你沒瞧着院兒里曬着的那幾牀被褥麼?”
“一直吐?”劉大夫一臉疑慮的瞅了一眼牀榻上的人兒,接着又迫切的詢問道:“姑娘那日墜山的時候,可還有別的經歷?”
“我遇上了一夥不知是山匪還是市井混混……咳,咳咳……”說着,嚴敏嗓子奇難忍,接着又猛咳了幾聲。
緩了緩神兒後,又道:“我寡不敵衆,只好設法跑了,他們倒也沒傷着我半分,只是,只是在山壁攀岩的時候,好似被蛇咬了一口。”
被蛇咬了!若是遇上那九連環,可是劇毒無比,一口下去可是致命的啊!
蘇允弦的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咬在何?”他殷切的問道。
嚴敏揚起手,吃力的指向了自己右的小腹。
照常理說,這男子亦不可看子的腳,可眼下境況不同。
允弦趕忙下了的鞋,仔細一瞧,右的小腹上不深不淺的倆牙印兒。
“這已經一日過去,未曾見着傷口潰爛發黑,應當無毒,亦或是有毒,毒也不烈。”劉大夫看了一眼嚴敏小腹上的牙印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到底是有毒沒毒啊?劉大夫,你這人說話咋模稜兩可的呢!”嚴錦玉這急子,一言不合就要發問。
蘇允弦回眸對其暗遞眼,示意錦玉不要再多。
眼下當務之急,是敏敏!
“這,這個嘛,小哥兒,業有專攻,我是大夫不假,可看這種疑難雜症的,我可是不在行。若從常論來看,敏姑娘這脈象瞧着是沒有大問題……”劉大夫說話時,多夾帶一些底氣不足。
“劉大夫說的對,我覺得,不如我先喝兩天藥,看看吧。”嚴敏說完,送了錦玉一記白眼。
這小子,越發的無禮了。
畢竟人家也幫敏敏看過診,允弦倒也沒多說什麼,和劉大夫聊了幾句和病有關的事兒後,便把他送出了門。
倒也不是允弦不盼着敏敏好,他總是有種莫名的擔憂,總覺,敏敏這一倒有些出乎尋常。
不見着敏敏好轉,他這心,總歸是懸着的。
他原本是想把這回同錦玉一塊去買的東西拿給的,可想了想,眼下還不是時候。
嚴敏在家修養了兩日,雖走路還有些吃力,但好歹也算是生活能夠自理。
那青,這幾天也不知何緣故,竟大把大把的落着。
孟婆婆幫清掃房間時,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青,再看看門口涼椅上面容枯槁的人兒,不由得嘆了口氣,眼角噙着淚珠兒,小聲說道:“敏姐兒這頭髮兒掉的都快攆上我這一頭頭髮這麼多了,我說,不然咱再找幾個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