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們做了,但這時間這麼趕,這一張試題就要寫那麼久呢,那麼多,也不是輕易說能寫完就能寫完的呀!”楚浩然扭扭的從自兒個的小挎包里將那些試題取出,大半兒都還是空白的。
白先生笑盈盈的看着楚浩然,不聲的將那戒尺放在了桌面上:“我看你過個假又胖了兩圈兒,有功夫吃,就沒工夫做試題?不過嘛,沒做完,也沒關係,不要緊……”
白先生故意在最後一句拉長了聲線。
蘇允弦是最清楚白先生套路的!
白先生越是現在笑得燦爛,蘇允弦這心裡便越慌如麻啊!
可楚浩然卻長吁一口氣,他還以爲白先生所說的沒事兒,就是真的沒事兒的意思!
“我看看啊,這麼多沒寫完的呢。”白先生邊說着,邊翻閱着他們仨人呈上的試題,又幽幽說道:“那便把沒寫完的試題,全部都給抄寫十遍吧,這不難吧?”
抄寫十遍?
那麼多試題呢!
蘇允弦之前早就料到了白先生還有這一出,他指了指自己的那一摞試題,說道:“先生看看學生的試題,都寫完了,就還剩下些許難題,學生實在不解,待先生解。”
他早就把之前自兒個會的,先生教過的題都寫了,就餘下一些不好寫的。
哪裡像是楚浩然,他直接把自兒個不會的那一張試題都不寫了!
孟蕭更是憨,拼盡全力也才寫了三分之二。
白先生回眸掃了蘇允弦一眼,“這樣啊?那便把你不懂得試題,抄寫十遍給我,我再來幫你解。”
打從他們回到了學院開始,就像是被白先生故意針對了似的。
不不是罰寫,便是罰背罰抄的。
楚浩然心疲憊的躺在牀上,仰頭凝視着上方的屋頂:“天爺啊,這到底啥時候是個頭呢,早知道我就應該去從軍才對,科考什麼的,太難了吧!”
孟蕭搖了搖頭又抿了抿脣,繼續挑燈夜讀。
像楚浩然這樣的人,他自然是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他有得選,而孟蕭不同,他本沒得選!
蘇允弦和他們的心態都不同,他從白先生的書房裡找來了歷屆科考的試題。
還有一些學生做過的辯題,更是總結出了一條經驗。
高舉狀元豈能是那般輕易的事兒?歷屆考生那般優異,更有甚者一道試題辯錯,連府試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