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院兒里傳來了一陣狗吠,他們躲在角落裡借着月看去,族長家媳婦兒就只裹着一個夾襖一路狂奔出來,人驚得臉慘白。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這種事兒可斷不能拿來胡說的,俺家男人這幾日都在那荒地耕地呢,累的跟牛似的。”族長家媳婦兒說着,可臉上卻是一臉滿滿的不自信。
“真的假的咱一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若是真的,看我們今兒個不把那賤蹄子抓起來給浸豬籠!”
一時間的功夫,村里鬧得鳴狗吠的,好些人都一路狂奔舉着火把往那荒地跑去。
“今晚上,可有得熱鬧了,只讓族長媳婦兒去,就那個憨樣兒,到那指不定族長三兩句就給忽悠走了呢。”嚴錦玉趴在草叢裡往外瞄了一眼,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意。
允弦將馬車給停在了嚴家的地頭那,離村口近,也更是不易被人察覺今晚他們回來的行蹤。
加上今夜人頭攢,他們走着去後山,遠比坐馬車更利索。
待到他們一行人趕到的時候,事已經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
“姓嚴的,你再不出來,再不把那賤蹄子給出來,我今兒個就領着鄉親們一把火燒了這破茅草屋!”族長媳婦兒雙手叉腰站在門口咧大聲罵着,可眼角的眼淚珠子卻還不爭氣的一個勁兒的往下落。
門口聚集了上百人,看熱鬧的遠比來幫族長媳婦兒的人更多。
裡面和外面僵持的不下高低,沒一會兒的功夫,忽的茅草屋的門竟然自兒個開了。
柳氏衫不整的扶着腰一步三晃的從裡面出來,“燒啊,你燒一個我看看!咋的,不就是男的的之間那點事兒麼?沒見識過啊?來來來,老娘今兒個就讓你們好好瞅瞅!”
說話時,柳氏還了自己那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
族長媳婦兒就像是嚴錦玉說的那般,這的確實是有些癡傻。
不然也斷不能讓自兒個男人整日宿在外面,把人肚子搞大了都渾然不知。
“你這個賤蹄子,誰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孩子,在這兒裝腔作勢,你不就是一個誰逮着誰穿的破鞋嘛!”族長媳婦兒氣的泣不聲,可裡的毒罵卻仍未停止。
一旁的蘇允弦很是自然的出了手,捂在了嚴敏的耳朵上,“別污了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