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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偏心

秋陳氏的白眼翻到秋漫上,轉念一想,要是秋進寶失了爹爹的寵,到以後豈不是秋漫說什么爹爹就聽什麼?

不行,不能讓秋漫得逞!

秋陳氏的手拍了拍秋老爹的後背,幫他順氣,“爹爹,不要聽信秋漫的話,不過是一個口紅印子,或許是寶兒一時不查,蹭到了什麼地方,不一定是逛青樓留下的。”

秋進寶順勢爲自己辯解,“爹,你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不信了嗎?反而去信秋漫這個外人。我肯定勤勤懇懇念書,怎麼會去青樓那種地方?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啊。秋漫這麼說肯定是別有用心。”

在他心中,秋漫已經不是他的三姐,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秋老爹被他說,心忖,肯定是秋漫在挑撥離間,這丫頭的心怎麼能這麼狠?非要鬧得家宅不寧才滿意嗎?

“秋漫,你爲何要誣陷弟弟去青樓?損了他的名聲該如何是好?”

在秋進寶與秋陳氏兩人如唱二人轉的對話下,徹底相信秋進寶是無辜的,如果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那也是秋漫做得不好。

秋漫心底冷笑一聲,剛才秋進寶誣陷在外勾三搭四,秋老爹沒有表態。如今不過是說出了實,秋老爹非要認爲在故意敗壞秋進寶的名聲。

“秋進寶的名聲需要我敗壞嗎?爹爹不妨去鎮上問問,要是不知去問誰,我給你指條明路,可以去問怡紅樓的媽媽,問問是不是經常看見秋進寶在裡面約姑娘,爹爹最好有點心理準備,畢竟秋進寶不僅喝花酒,還錢喝花酒。”

秋漫每說一句,秋老爹的臉便鐵青幾分,秋進寶急得想捂住,可惜手腕還繫着魚線,讓他阻止繼續往下說。

“對了,爹爹到時候去學堂問秋進寶的學業況時,最後拿個帽子將臉擋住,要不然得知秋進寶的績年年學院倒數第一,怪沒臉的。”秋漫將秋進寶推到他們懷中,“聽明白了嗎?我送他回來就是提醒你們一聲,我也盡到了作姐姐的責任,讓他以後別隨便招惹我,他自己要做什麼腌臢事兒就自己去週遊的玉佩賴在我的頭上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紙糊的啊?”

秋進寶不敢反駁,既然事都已經被捅出來了,他說再多能夠堵住怡紅院衆人的嗎?能改變他的績在學堂末尾的事實嗎?

秋老爹還等着秋進寶的解釋呢,不曾想他像是霜打了個茄子一樣拉攏着張臉。

得兒,看來秋漫說的是實,這小兔子在鎮上不學好,把他種田辛苦攢的錢都給了青樓也就算了,績還年年倒數。

就這樣的績怎麼考狀元?哪家狀元年年績最末等。

秋老爹氣紅了臉,拿起子就往秋進寶上打,以前寵着他,打不捨得打,罵不捨得罵,生怕將未來狀元的腦袋瓜子打壞了。

如今,他深知,狀元夢已經碎了,秋進寶就是一個孽種!

“小兔崽子,今天我不把你打趴下,我就不是你爹!”

院子裡上演一個追一個逃的戲碼,秋陳氏裝模作樣的勸了兩下,就進屋避風頭了。

秋漫路過抱頭鼠竄的秋進寶,毫不作停留,上了馬車就往鎮上去。

秋老爹着車,追了幾步,心裡多有些愧疚,低低的衝着喊了聲,“這麼晚了還回鎮上?不如就在屋裡吃飯吧。”

“不了,看見這些人心裡堵得慌。”秋漫實話實說,再活一世,沒有必要委屈自己,和不喜歡的人虛與蛇尾。

秋老爹嘆了口氣,月佝僂的背影拉得很長。

鄰居家的王嬸兒開門與他閒聊了兩句,“老秋,愁什麼呢?”

兒大了不中留了。”秋老爹習慣的從腰間煙槍,手下一空,這才意識到,今年家中收不好,他連這唯一的好都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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