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信,也應該按照徐止然的字跡寫出去!
要不然若是讓容丞相知道這件事,那自己在他那邊的地位……
簡直是等同於背叛!
在想清楚這一點之後,滿念慈背後都出了好多的冷汗。
他僵且有些尷尬的咧着笑:“既然軍事您也知道的話,那勞煩將信件還給我,我再寫一封如何?”
“沒事,既然已經寫了,不浪費就好。”
“滿將軍你好生修養,若是有什麼事的話,一聲外面便有護衛可供差使。”
滿念慈沉沉的笑開:“好,勞煩軍師了。”
“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雖然他口中說着的是護衛,實際上那一羣護衛本就不是滿念慈的人。軍師故意說這個,就是說給滿念慈聽的,這裡可不是滿念慈的地盤,不管他想做什麼,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滿念慈很明顯也聽出來了對方的意思,所以制住了自己想要手的想法,出笑容送對方離開。
等笑面軍師離開後,他直直地躺在牀上,心生魔怔。
他早知道就不應該在那時候站出來,要不然也不會落到現在兩難的地步,本沒有什麼容易的地方。
而且不是說駐守邊疆的都是一羣老古董嗎,怎麼這裡還有一個這麼賊的軍師!
他現在相當擔心那一封信會被用作什麼途徑,若是當作揭發容丞相的證據……
那他不就完了?!
但是他信里也沒有寫什麼東西,應當不打緊才是。
是的,就是這樣!他一定不能夠自己嚇自己,他還想着能夠繼續下去呢!
想着想着,滿念慈就直接睡了過去。
天大地大,不如夢大。
不管世界紛紛擾擾,自己能夠維繫好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而那一張由笑面軍師自己親手寫的信也早就送到了徐止然和晉帝兩人的手上。
兩人正因爲此事而見面。
看着信紙上的內容,徐止然笑開:
“大武國的人真是有意思,這些招數早就在兩年前的秋天就已經用過了,現在兩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自己失憶,還指着我們和他一起犯蠢?”
晉帝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可能還在那邊沾沾自喜,因爲能夠將你耍得團團轉。”
“殊不知,在最開始的時候,你就已經識破了這件事。”
“我在想……”徐止然突然開口,晉帝側過頭,疑的眼神看向他。
徐止然的眼中閃過一惡意:“我在想這件事要不要讓容丞相知道。”
“爲何?”
“想要嚇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