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抱輕倚門框,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冷冷的看着罵罵咧咧的秋陳氏。
後者被盯得心底發,卻又認爲對方只是一個小姑娘,做長輩的,怕一個姑娘家像什麼樣子?
桌的抹布一甩,叉腰,用鼻孔看人,“難不我有說錯嗎?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家裡帶,你一個二哥就忙不過來了,還塞一個外男。吃喝拉撒不要人照顧?吃穿住行不花錢啊?”
秋陳氏對秋漫還是有濃濃的怨氣,這死丫頭自己獨吞了三百兩銀子,還把爹哄得一愣愣的。
要是多三百兩銀子,他們家的生活可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夢寐以求的好日子就來了。
“我的二哥也是你的二弟,住在家裡不是應該的嗎?況且二哥出事以後,花費的所有銀子都是我掏的,更說不上花你們大房的前了。阿和被打也是爲了攔住那些歹徒,要是沒有阿和,被打的恐怕是大嫂了,我們也沒有打算長住,過幾天,我會送他們去鎮上,從那之後,自然不會再礙你的眼。”秋漫打算好了,鄉下大多是赤腳大夫,一直留在這兒不能很好的給二哥和阿和治病。
更重要的是,懷恨在心的年俊萬一再次給大夫施,想要治好二哥上的傷,何時才能是個頭?
“什麼?你們要搬到鎮上去住?”秋陳氏慌了,僵的拿起帕子放在手中轉來轉去。
要是搬到鎮上住,他們不就用不了秋漫上的銀票了嗎?
“不行,一家人怎麼能分兩家住,我不同意,你們就算是去問爹,爹也不會同意。你們不准搬到鎮上住。”爲了銀子,秋陳氏打算再容忍他們個把月。
等將秋漫的銀子騙到手之後,不用他們說,肯定會第一時間將掃地出門。
用的理由嘛,就說已經嫁人,不再是我們秋家的人,村里那戶人家出嫁的兒一直住在娘家?
一髮垂在眼前,秋漫意識到慌之中散了發家,解開發髻之後,三千青在後散開,用一筷子,輕鬆的將頭髮綰了起來,出修長的脖頸,整個人的形象瞬間變得清爽起來。
“大嫂似乎誤會了什麼,我不是來詢問你的意見,而是來只會你的。”秋漫側進了後院,打水洗漱。
“什麼?說了不准就是不准,你是不是沒長耳朵啊?你走了之後,爹誰來照顧?”秋陳氏不死心的跟着。
“不是還有你嗎?我嫁人之後就鮮回家,嫂子不也依然將爹爹照顧的好好的,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
秋陳氏搶過手中的木桶,阻止打水,“不准走!你要是走了的話,我們就,就……”
你走了,我們的銀子上哪兒拿去?
秋漫又拿了一個木桶繼續打水,本沒有將放在眼裡,冷冷道:“怎麼?還要再次用一個玉扳指就把我賣了?我是活生生的人,更不是你們待價而沽的商品。”
打了半天,才發現井水已經乾涸,在青石板上,只有薄薄的一層清水。
反應過來,好像的確很長時間沒有下雨了。燥熱得夏天沒有水可很難辦。
“你這丫頭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人的職責不就是嫁人,你不嫁人,你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秋陳氏氣瘋了,真想教訓一頓,但徐止然還有縣太爺還沒有走,要是了手,怕是不能善了。
“男都一樣,人爲什麼一定要當攀附男人的莬花?靠人人會跑,靠山山會倒,我就想靠自己,會過上很完整的人生。”秋漫並沒有因爲秋陳氏的話而生氣,反而像教導稚一般與說從未聽過的理論。
“放屁,你講的狗屁不通,你就等着吧,看看你會不會被千夫所指。”秋陳氏餘瞥見徐止然從另外一過來,腳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