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這些日子裡,晉帝也算不上好過。
原因無他,徐止然在某種程度上能夠算是晉帝絕對的心腹。
現在容家做的這些事不就是在明面上打他的臉嗎?
但是偏生在現在這種況下,晉帝毫沒有解決的辦法。
他確實有在暗地裡做了一些準備,但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他必須全力以赴、用盡後手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看着,有些無力。
他沒想到的是,徐止然竟然會自己主聯繫他。
畢竟在晉帝對徐止然的了解中,後者嫉惡如仇,而且最爲討厭背叛。
自己明明派着他去修養心,但是卻當了容家手上的那把刀,被容家牽着不得不刺向徐止然。
不過不得不說,在收到暗衛傳來的這個消息的時候,晉帝心中尚且存在着一些竊喜。
不是他對徐止然有多喜歡,而是基於現在的況來說,若是徐止然還選擇相信自己,那晉帝手上能夠用來對付容家的武和儀仗又會多一個。
所以他才立馬答應了徐止然想要見面的要求,並且在那邊毫不設防的等着對方。
他相信,既然徐止然想要找自己談,應當不會是想要和自己過不去,若是這樣的話……
那他到時候也只能怪自己看錯了人,被現實給擊潰和啄了眼。
在晉帝原本的想象中,兩人就算是因爲之前的事有所戒備,但兩人之間的份畢竟是君臣。
就算是徐止然想要發作的話,對方多還是得遵循一下禮節。
但沒想到……
自己只是寒暄式的開口,竟然難得收到了徐止然像是埋怨一樣的話。
晉帝很難得地不知道應當怎麼回他的話。
是了,徐止然的不好過大家都看在眼裡,畢竟在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尚且算得上是被衆人送上神壇的一個人。
但是在今日,他被污名潑,那些人想盡了辦法只爲了能夠把他拽下神壇。
最令人可笑的是,那些人還真的做到了。
徐止然被他以往最信任的百姓落下了神壇,並且像是一隻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逃竄在各種暗的角落中。
“這……”
晉帝的臉有些掛不住東西,他了角,一時間也不知道應當怎麼去回答對方的話。
徐止然從開口之後就一直盯着晉帝的面部表,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半點的心虛或者其他。
但是不得不說,能夠坐上皇位的人自然是不簡單的。
正如晉帝雖然在乍一聽他的話的時候有所失禮,但是在片刻的緩衝之後,他笑開:
“過得不好還敢來這裡,那倒是有意思。”
他定定的看向徐止然:“你來這裡,難道不怕我手嗎?”
在徐止然的面前,他總是格外放鬆,連“朕”字都換了“我”。
“你要手的話,我連這門都進不來。”
徐止然側目,眼中平靜無波。
晉帝是擱這給他施呢。
方才的時候,自己那一句回被晉帝用在這裡回了過來。
不過對於徐止然來說,都是虛張聲勢罷了。
兩人現在都需要對方,所以又何必在這裡互相試探?
“行行行!”
在和徐止然對視了好一會兒之後,晉帝突然笑開。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行爲可笑。
兩人可是多年的“夥伴”,竟然在這種時候鬧了分歧。
這對晉帝來說,有些可笑。
但是同時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很大可能就是被容家那邊給影響了。
要是對方不這些手腳,他和徐止然之間的信任不會變如此。
“你找我所爲何事,你說吧。”晉帝索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