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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得強迫

自從被質問後一副唯唯諾諾的秋進才突然梗着脖子,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你這丫頭,一張一合就想讓老子把聘禮出來,你去問問,這天底下有誰家收了聘禮又退回去?晦不晦氣?”

秋陳氏連忙附和,點頭如搗蒜,“就是,你一個被下堂的人,有人要就不錯了,怎麼那麼多要求?況且年公子年輕又英俊,你有什麼好不滿意的?年公子能看上你是你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婚這種事兒,父母之命妁之言,你不聽你大哥的,是想反了天去嗎?”

院子裡靜不小,周圍圍了一圈的父老鄉親,聽了秋陳氏的話,紛紛對着秋漫指指點點。

有人刻薄道:“這丫頭子還真倔,不婚難道是打算一輩子都待在家裡,當個老姑娘?那可真是太丟人了,我們秋家村從未有過這種況,這不明擺着給我們村抹黑嗎?我幺還沒嫁人呢,要是聽說我們村的子都和秋漫一樣倔得不講理,那還怎麼說親事?依我看,還是早早嫁人的好,有人要就不錯了。趕緊跟着年俊走吧。”

有人心善,覺得說得太過於冷酷無,反駁道:“話不能這麼說,那年俊能是什麼好人?豎着進年府,橫着出來,要是真的跟年俊走了,喜酒剛辦完就可以接着辦喪酒了。我看你這麼中意年俊,不如讓婆給你家幺說說親?”

那人連連呸了幾聲,“晦氣,我幺還未出嫁的黃花大閨,怎麼能給人當小妾?”

“對唄,可憐天下父母心,真心疼自己孩子的人,怎麼會親手將孩子往火坑裡推。”人的聲音低了下去,因爲屋裡緊閉的那扇門開了。

院子裡人雖多,卻很靜,除了時不時火把發出的裂聲,還有就是樹上熱人煩的蟬鳴。

門“吱呀”一聲開了,在夜裡的靜有些大,秋老爹叼着沒有煙草的煙槍出來。

秋進才先是瑟着往秋陳氏後躲了躲,轉念想到父親對他一直很好,好到有些溺,這么小的事,肯定不會怪他。

於是,他又直了子,桀驁的昂了昂下,眼裡亮着,瞧見秋老爹就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爹,你快來管管秋漫這死丫頭,你說,聘禮都已經收了,哪兒有還回去的道理?要真這麼做了,爹爹以後在秋家村如何立足?”

在秋漫的印象中,秋老爹偏心是有,對倒還沒有到待的地步。在農村,重男輕很常見。

近幾年,或許是嫁人的緣故,父兩人的關係生疏了不,秋老爹對待的態度和外人差不多,只有送點菜來的時候,秋老爹的臉才會緩和一些。

秋老爹在秋進才邊站定,疲憊又混濁的目緊盯着秋漫,“這門親事,爹是同意的。你哥說的也沒有錯,不如就嫁給年俊,反正嫁誰不是嫁呢?”

一把屎一把尿的將秋漫拉扯這麼大,如今長大人,還長得亭亭玉立,是時候爲秋家做點貢獻了。

“這門親事,就算是全天下都同意了,我不點頭就不作數。”秋漫的目逐漸變得冰冷起來,果然,秋老爹和秋進才就是一丘之貉,不應該對秋老爹抱有希的。

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意識還殘留在腦海中的原因,亦或是這件事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兩兒對視,秋漫的心口忍不住泛酸,就像是沉溺在深海中的人找不到出路一般絕

徐止然一直打量着秋漫,見失落又忍,心底一直塵封的一了一下,所有冰封瞬間瓦解,心湖泛起漣漪。兩人的境有些許相似,當初他也經歷過衆叛親離……

秋漫一邊傷心,一邊還在想着讓秋進才出聘禮的對策,肩上突然一暖,偏頭一看,發現徐止然容的看着

他的手一就分開,心跳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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