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止然對秋漫的出現其實是既驚喜又有些愣怔。
之前不是說等自己把清風寨的事都給理好了再見面嗎,那怎麼現在就來了,難道是說已經知道自己讓縣令圍剿清風寨的事了?
不應當才是,因爲徐止然已經讓飛鳶對整個府邸裡面的人都通過氣,一定要等他號令才准開口。
但是現在……秋漫自己找來了……又是因爲什麼?
不得不說,徐止然算是高估了自己在秋漫府邸中的一個威信力。
大傢伙的賣契可都是在秋漫的上,況且平常發工錢的人也是秋漫。雖然大家平常對徐止然恭恭敬敬,但是秋漫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哪裡有人會爲了一個外人去背叛一直真心實意對自己好、對衆人好的主子呢?
所以在秋漫想了解最近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隨便找到一個府中的下人,便立刻知道了最近翔鎮的事,特別是縣令開始對清風寨手的這件事,至於那據說從京城那邊來的貴人只是隨便一聽,並不興趣。
聽完了之後便丟下那一個丫鬟,怒氣沖沖的直接來到徐止然的院子,順利的進去了對方的院子,直奔徐止然的書房。
知道徐止然的習慣,平常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基本都悶在書房裡頭了。
現在去,一定能夠抓到他。
飛鳶還是像往常一樣的守在門外,原本還在打盹的他一聽到那節奏急促的腳步聲,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好傢夥,一擡頭,便是秋漫雙手叉腰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家爺呢?”
飛鳶哪裡見過秋漫語氣那麼重的時候,他雙目瞪大,默默的後退一步,同時也展開自己的手臂,將房門給護住。
“秋!秋姑娘!你怎麼出現在這裡了!”
飛鳶那故意吼的一嗓子,估計是能夠把周遭樹上沉睡的鳥兒給驚醒的程度。
他這是給徐止然傳消息呢。
秋漫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樹枝,直接在飛鳶的膛上:
“怎麼,給徐止然那傢伙通風報信呢?”
飛鳶抖了抖角,這真的和他平常接到和看到的秋姑娘不一樣啊喂!
平常的秋姑娘哪裡會用樹枝自己,還做出這麼兇狠的樣子!
飛鳶甚至都相信,若秋漫手上是一把匕首,盛怒之下的都可能直接手。
飛鳶並不是鬥不過,只不過這怎麼可能手……
求求了,他現在只能指自己家爺,趕緊給個信兒,到底是把人給趕出去還是送進去……
“你都在這邊張開手護着了,你還在這邊裝着你家主子不在這裡,你是不是腦子也進水了?”
秋漫此時就像是恰換到了嘲諷模式一樣,火力全開毫不停歇。
人的下意識反應是騙不過的,剛才就注意到在自己喊徐止然名字的時候,飛鳶的眼睛都會不自的往後瞟,這簡直就是賣隊友一般的存在。
不過今天並不是爲了針對飛鳶而來,更多的是得找徐止然了解這件事的真實況。
現在秋漫也稍微緩和了過來,剛想放緩語氣說明自己過來的原因,就看到徐止然打開了門,和四目現對。
“吱呀”
聽到後面的開門聲,飛鳶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讓開還是在這邊繼續充當一個搶眼的“人牆”的角。
“行了,飛鳶你先退下吧。”徐止然盯着秋漫的眼睛,看着對方眼中方才熄滅現在又重新燃起誒怒火,屬實有些無奈。
飛鳶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默默的撤到一邊,甚至說還開口補充道:“秋姑娘,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家爺……他真的是無辜的。”
好傢夥,有些事就是說不得,越說越顯得蓋彌彰,越是顯得原本的那件事是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