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手上的碗被撞飛，徐止歸只能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裡。
陳氏難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整個人都在發抖。
方才若是沒有及時阻止，那一個碗摔下去，徐止歸現在都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徐止歸！你現在是怎麼回事！竟然要求死了嗎！”
陳氏開口便是訓斥，但是發抖的，還有整個人開口的時候那本控制不住的的抖都已經出賣了此時此刻的心。
“我不是，我沒有。”徐止然低着頭。
其實他的餘一直關注着陳氏那邊，畢竟陳氏還不能暈，若是被氣暈了，那自己的戲碼要演給誰看合適。
陳氏剛回來的時候整個人的心更像是怒火衝天，現在被徐止歸這麼一折騰，心中那些怒氣都已經消失，變了對徐止歸的不解，甚至說，還有一丟丟的心疼和懷疑。
之前的徐止然可不是這樣，究竟是誰讓他變了現在的模樣？
別看現在生氣，實際上只要徐止然稍微服，一下子也就能變換自己的態度，畢竟都已經氣了面前的模樣，多還是要給個台階才能順着台階下去。
“娘……其實我這麼做，也都是爲了我們徐家啊。”徐止然有些無力的開口，他聲音低低沉沉，甚至說還帶着一的沙啞和哭腔。
好傢夥，這聲音一出來的時候，陳氏瞬間就心了，原本手上的青筋一下子就恢復了原樣，默默的後退一步，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心。
今天和往年的那些事，必須得從徐止歸這邊得到一個解釋和結果。
“當年止然他離家出走，讓我們徐家丟盡了面子；而且他在那時候寄錢回來，書信中寫着都是讓我們要好好和鄰里一同相，若是能的話，還希我們能對鄰里好好照料。”
“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我對他說的那些事都印象深刻的很。”
他自嘲的笑開：“徐止然他就算是去了軍營又如何，就算是真的給家裡寫了書信，但是他有問過家裡半點好嗎？他有想過他自己一個人走了之後，家裡會變什麼樣嗎？”
“他還想沒人照料的我們去照顧別人？簡直是可笑！”
徐止歸越說越來氣，最後原本臉上淡然落寞的神都變了狠厲和憤恨。
“既然他一點都不爲我們徐家的人着想，那我就早已經不把他當作是徐家人了。”
“恰好那段日子我們徐家也囊中，徐止然那個傢伙覺得良善的左鄰右里都等着看我們的笑話。我爲了爭一口氣，就把徐止然他送回來的銀錢稱作是自己賣了字畫的銀錢，才算是打消了那些外人看衰我們的心思。”
“雖然拿了他的錢，但在逞一時威風之後我的心中其實也很後悔，畢竟這不是自己的東西，遲早會有被發現的一天。”
“但儘管後面我自己努力鑽研字畫也確實賣出了不銀兩，但左右還是難以滿足家用，所以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徐止歸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小，甚至說都近乎是沒有聲音。
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開口：
“我這一次敢保證我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實話，若是有半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氏聽到他發誓，連忙一臉着急的湊過來，站在徐止歸的旁，一臉緊張地跺了三次腳。
“呸呸呸，剛才說的話都不算數。”
徐止歸看着陳氏替他着急，心中覺得這件事已經穩了。
陳氏也在那邊琢磨，當年徐止歸拿出錢的時候，家中確實有些難過，而且周圍的鄰里也是狠心的人，都不願意幫忙，甚至說有些還在冷嘲熱諷。
也正是因爲他們這麼做，後來徐止歸拿出錢的時候，一個個才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