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站起來過,連走路都未曾驗過,突然要在天上飛,想想便覺得不可思議。
頭頂上有幾隻白鴿飛過,它們迎着碎金的搏擊長空。
魏世素來沉悶的內心因這幾隻鳥兒而變得雀躍起來,自從認識了秋漫,單調的生活也變得絢麗起來。
秋漫三下五除二的在上綁好裝備,眼睛卻一刻不離的落在魏世上,生怕這位爺真的有個什麼好歹。
頭腦風暴了一會兒,要是這位爺真的因爲的飛行行出事兒了,整個鬼谷都不會放過。不僅如此,晉國也會因此有一個神醫隕落更更重要的是,徐止然上的暗疾還得指他呢,要是他出事,那麼徐止然也沒有活路了。
魏世好奇的看着上那些奇怪的線,雖說沒有看着秋漫的方向,但眼角餘察覺到的視線,打趣道:“你這眼神什麼意思?看上本神醫了?”
秋漫一臉無語,“其實我就是在想,要是你開心了,會不會答應救止然”
魏世的臉以眼可見的冷了下來,“要是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真的很掃興。”
秋漫早就料到他不會說什麼中聽的話,趴在大風箏的木扛上,踢着腳邊的碎石子,已經開始提前在空中飛翔的覺。
“在空中飛你會害怕嗎?”
“怕?”魏世嗤笑一聲,“有什麼好害怕的?有的時候,死也不是一件壞事。”
秋漫從他的話中聽出的故事,“依你這麼說,好像是很有悟?你是神醫,對生生死死之類的事應該看得很淡。”
魏世說:“我的父親那可是出了名的聖人,只要有病人上門,他肯定會出手相救。但我也看了太多因爲生死而反目仇的事。”
“比如說?”
“一個原配被丈夫拋棄,丈夫流連花叢本不着家,原配便自縊了,但我父親菩薩心腸給救了回來,那人再也沒有第二次去死的勇氣,但未來的日子,獨守空閨,又被人脊梁骨,日日夜夜都用丈夫的話折磨自己,最後瘋了。既然一心求死,這樣的人救回來做什麼?”
難得見魏世說這麼多話,秋漫陷長久的沉默,其實這種事在現代也經常發生,是個很大的並且無法討論出結果的命題。
不得不承認,魏世說得很有道理,但秋漫多還是有點自己的見解,“其實生命很寶貴,所以你們這些神醫才格外偉大。如果說,你父親救的是一位將領,能夠保家衛國,如果說,你父親救的是一位政客,能夠穩定朝綱,又或者說,你母親救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但那男人或許是一家的頂樑柱,你不能只因爲看到了那一小點,所以就覺得,把人救活不好,你說對嗎?”
魏世沒有回答,只是看着有霧的懸崖,“什麼時候跳?”
“看來你比丁一厲害不啊,一點兒都不恐高,不僅不恐高,還很期待這極限運。”秋漫指着對面一矮一點的山崖,“我測算過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降落到對面。”
“嗯。”魏世吹着風,已經準備完畢。
丁一有些看不下去,拉着魏世的袖子說道:“主子,你一定要三思啊。”
“滾開。”魏世從沒有覺得他這麼的煩,看來下一次要換一個隨從了。
丁一可憐的走開了。
秋漫與魏世同時跳着山崖,在空中飛翔着,從沒有過的愜意。
一開始魏世的神還有一點緊張,等到完全適應了高空飛翔的覺,就一點都不緊張了。
他還有空時不時的回頭看秋漫兩眼。
等兩人回家之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人玩得暢快,回來的路上有說有笑,魏世越看秋漫越順眼,並且表示之後會不會有新的好玩的東西,別忘了帶上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