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亮,翠柳在橋頭醒來,翻看了下,並沒有什麼異樣。
第一反應是去尋找林月兒,在橋頭找了一圈,沒有看到人,約在青石板上看到一條細細的暗紅的跡。
像是有應一樣,打算順着那道跡找過去,最後在一個破舊的臨時搭起來的棚找到了裳襤褸的出氣比進氣多的林月兒。
四周早就沒有人了,只有乞丐吃剩下的一點飯菜。
翠柳第一反應不是上前,而是捂住往後退了一步,昨晚發生了什麼本不用猜,用眼就能看出來。
太瘋狂了,一個還未婚嫁的姑娘竟然被幾個乞丐給糟蹋了……
這件事要是被鎮長知道,肯定得打斷姑娘的。
其實想過就這麼逃的,逃得越遠越好,讓姑娘找不到,這樣便不用背負那麼多的恨。
但的賣契在林府,就這麼走了,恐怕是什麼都做不了,也不能堂堂正正的在晉國活下去。
掙扎了一會兒,小心的走上前,儘量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將林月兒帶走。
好巧不巧,竟然在路上見了徐止歸。
徐止歸最近心不好,便想着來偏僻點的地方走走,隨便散散心,沒想到和林月兒的緣分就這麼的巧,這種隨緣散心都能到。
他剛擡手準備打招呼,就看清林月兒的模樣,嚇得臉都綠了。
翠柳眨了眨眼,確定林月兒還沒有醒,便小聲的和徐止歸說,“徐公子,這件事還請你能保。”
徐止歸心心念念的姑娘被人玷污了?他一時間本沒有辦法接,“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林姑娘這是怎麼了?”
翠柳沒有打算替林月兒瞞,“還能是發生了什麼?被秋漫給陷害了,苦了姑娘一輩子。”
說着,翠柳眼中還掉下兩滴眼淚。
徐止歸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要說,尋了個藉口走了。
能不走嗎?自己喜歡的姑娘就算是被人糟蹋了,也沒有他的份,他心裡能不隔應嗎?
隔應是肯定的。
翠柳本來可以下自己的服幫林月兒擋擋,但偏偏不願意這樣做,就是想帶着林月兒招搖過市。
有幾個鎮上的千金小姐聚在茶樓的雅間喝茶,恰好眼尖的看見林月兒與翠柳,驚訝得圍在欄杆,“你們快看啊,那是誰?”
“還能是誰?不就是林月兒嗎?你們看的模樣,像不像是被人糟蹋過?”
“何止是像啊,簡直是一模一樣。”
“哈哈,以前林月兒總是瞧不上我們,面對我們更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
“這做風流流轉,可能是之前作惡太多,遭人報復了吧。”
“那姐妹們還等什麼?還不趕緊把這個消息傳出去,我期待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讓林月兒敗名裂。”
“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做?”
翠柳帶着林月兒從林府的偏門進屋,打了溫水來幫收拾。
林月兒就在這時醒了過來,發現有人在自己,瘋狂的將對方的手拍開。
翠柳一時不察,頭直接撞到了柱子上,額頭鼓起來一個大包。
沒有吭聲,而是跪了下去,“姑娘,是奴婢啊。”
林月兒驚恐的抱住被子,撤到角落裡瑟瑟發抖,上的疼痛提醒着昨夜的瘋狂。
都是秋漫!現在恨不得把秋漫生吞活剝了!
林月兒此刻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緩緩轉眼珠子看了翠柳一眼,啞着聲音問,“你昨晚幹什麼去了?爲什麼不來救我!”
翠柳瑟瑟發抖,“姑娘,奴婢昨夜也被打暈了,今早才醒來,醒來之後就將姑娘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