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鏡子前照了照,臉竟然腫了半邊,他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徐止然千萬不要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我一定和他沒完。”
“彆氣了,快去拿點藥膏抹一抹。”陳氏心疼得不行,徐止歸孱弱,腳還不方便,哪兒是徐止然的對手?
那徐止然未免太過於魯了一些,對自己的哥哥也能下這麼重的手。
“對了,這麼一鬧,徐止然不會不給我們銀子了吧?”他們每個月的日子都得靠徐止然給的銀子過活,要是什麼時候不給了,他們可真的得去喝西北風了。
陳氏陡然拔高音量,“那怎麼能行?那是他應該給的銀子,怎麼能說不給就不給了?府不會同意的。”
雖這麼說,心裡卻沒有什麼底,剛才徐止然離開時丟下的話太決絕了。
好像要分家一樣。
“要麼你去問一下,好像要銀子的日子近了。”徐止歸丟了藥膏,都到了這種時候,哪兒還有心給自己慢條斯理的上藥,肯定是銀子要緊。
陳氏有些後悔,嘟囔着:“早知道他可能將銀子收回去,剛才就應該對他客氣一些。”
“客氣?對他那種人客氣做什麼?對他那種人,就應該該怎麼做怎麼做,最好嚇得他不敢這些歪心思。”從小到大,徐止歸沒欺徐止然,這種事做得多了,自然認爲徐止然不應該反抗。
“行了,這些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去鎮上一趟,和飛鳶要點銀子回來,你買書的銀子又要沒了。”
“那你別說了,快點去。”
……
陳氏緊趕慢趕進了鎮,去往徐府找到了飛鳶。
飛鳶看見陳氏就一個頭兩個大,邦邦的說了句,“你來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眼看着日子就快要到了,是來要銀子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肯定是要銀子來的。
飛鳶早就料到會這麼說,把一早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口,“要銀子,沒有。”
“爲什麼?不是你們之前答應的給銀子的嗎?”陳氏有點緊張,仔細盯着飛鳶的臉,想看他是真的這麼說,還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