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的銀子他還是請得起的。
“聽聽,你家主子都不介意請客,你還提他心疼銀子做什麼?”秋漫開心的牽着徐止然的手出門。
最後他們選在最大的黃鶴樓用膳,掌柜見幾人氣度不凡,不敢怠慢,請他們去了雅間。
他們所在高,可以將外面的景致一覽無餘的收眼底。
在等菜的過程中,秋漫全程看着街景,突然聽到一陣喧譁之聲,往聲源看了眼,才發現黃鶴樓的對面正是林府。
冤家路窄啊。
而喧譁的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
林月兒在外人的攙扶下對着一個人影哭喊着。
“娘親……娘親你別走。”
那失了的婦人早沒了往日的高貴氣質,不過幾日未見,臉就已經凹了進去,兩隻眼睛突出,掛在臉上,遠遠過去,着實嚇人。
“月兒,以後的路你可得一個人走。”林夫人被休了之後,連傷都沒有養好,就被林偉深趕出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林月兒不舍,“不行,你走了我怎麼辦?那個姨娘在昨天就已經堂而皇之的進門,爹心裡本就沒有我們。”
林夫人心如死灰,“誰讓我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月兒,聽娘一句話,以後離他們遠一點,要是可以,就讓你爹把你送到別苑去,永遠不要回來。”
林夫人的疼得快沒知覺了,但再疼,也比不上心口的疼。十來年的夫妻,竟一夜之間崩塌,只因說錯了一句話。
“不,兒一定會爲你報仇,我和秋漫不共戴天。”林月兒淚眼含着巨大的恨意。
林夫人冷冷的笑了聲,“過去就鬥不過,現在怎麼可能還斗得過?你在家中好好的養傷,其他事兒就別管了。”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爹還把你趕了出去,就是不想給你活路,錯的本就不是我們,憑什麼要讓我們這種罪?”了林夫人,林月兒就像是了一主心骨。
“月兒,你總該要學着長大,我走了之後,你無論如何都要明白世間的道理,只有活下去,一切才有機會。”林夫人拉着林月兒的手,以前對這個兒關心不夠,從未想過有一天,竟怎麼看都看不夠。
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重逢。
“娘親,你等我,等我功名就之日,我就把你接回來福。”林月兒眼睛疼得厲害。
就連天公都和過不去,就在這個時候電閃雷鳴起來,傾盆大雨落了下來,把兩人淋了一。
翠柳也在一旁低低啜泣着,好聲好氣的與林月兒說,“姑娘,下雨了,你快進去避一避,要不然了寒,手腳上的傷不容易好。”
林夫人終究是心疼自己唯一的兒,“快進去吧,要是待久了,你爹又要說了。”
林月兒依依不捨的被人攙進屋裡,林夫人被一輛破舊的馬車送回老家。
小五看了眼秋漫淡然的神,恨恨的說道:“他們林家本就是活該。還真以爲誰欠他們的不?天天在姑娘面前趾高氣昂,可曾想過被鷹啄過眼的一天。”
“話雖這麼說,但這件事已經告一段落,希林月兒不要再不識時務的湊上前來。”秋漫對林月兒和林夫人這種人沒有任何諒的心。
他們這種人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善意,只能說他們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徐止然仰首飲了一杯酒,打了個響指,同時對飛鳶吩咐道:“都已經過了這麼久還在惦記漫漫,整個林家,一個都別放過。”
飛鳶神肅穆的點頭,“屬下明白,屬下一定完爺的命令。”
魏世至今還沒有忘記那日在天牢之中在他腳邊竄的老鼠,想如此輕鬆的離開?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