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淡定得很,這一日,他不再摧殘花骨朵,而是提筆將院子裡的夏景畫了下來,“那又如何?反正徐止然也活不久。”
只要他不答應醫治徐止然,徐止然必死無疑。
他們的確是要珍惜這一段在一起不長的日子。
丁一點頭,“還是主子有遠見,到時候秋姑娘自然會明白主子你的好。”
魏世筆尖一頓,濃黑的墨在宣紙上滴下一滴墨水,暈染了整張畫。
“主子,你的畫。”丁一臉上寫滿了可惜,明明快要畫好了。
魏世無所謂的將其畫了一下午的圖紙撕了,重新開始臨摹,“我對好?我可從未對好過。”
丁一扁了扁不說話,可能就只有主子沒有察覺到他對秋姑娘有多麼的獨特吧?不過主子不喜歡話多的屬下,他應該識時務的閉。
不要在這種事上和主子槓個沒完。
到了飯點,廚房還冷冰冰的不帶一點兒人氣。
小五着屋子進屋又出來,“咦,今天沒有做飯嗎?阿冬,你問問姑娘,今晚想吃什麼我來做。”
阿冬見天逐漸黑了,收了地上擺着晾曬的玉米,上屋詢問秋漫的意見,“姑娘,今晚你要吃什麼?小五說來做。”
秋漫對綰了一個靈蛇髻,“讓不用做了,我們出門吃,改善下伙食。”
“今晚出門吃啊?”其實阿冬想說,外面做的還沒有徐大哥做的十分之一好吃。
“對啊,最近小賺了一筆,不出去吃多虧?你也去換裳,穿件漂亮的。”
幾人相約在院子裡站着,秋漫問魏世去不去,魏世難得點頭。
“那今晚的消費就讓魏神醫買單啦。”
“憑什麼讓主子買單?你們這麼多人,是要把我們主子吃破產嗎?”丁一第一個不同意,要是去吃可以,得秋漫請客,要麼就不去了。
“最近你家主子可賺了不銀子,一頓飯而已,不會請不起吧?”秋漫就是看魏世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不順眼,想讓他多參與他們的集活。
“請得起,走吧。”魏世最近心着實不錯,因爲他每次對着鏡子,都能夠看見自己黑亮的頭髮,如果不是秋漫,他一輩子都不願意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