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不屑的勾了勾角,聲音冷得猶如墜冰窖,“朋友?本神醫不需要那東西……”
貴爲鬼穀穀主,是萬民崇拜的對象,皇家都得對其客客氣氣,什麼樣的朋友配得上他?
“話可不要說得那麼滿,萬一你與我們就爲好朋友了也說不準。”秋漫拿了塊糕點塞到他裡,不會說話就說一些,話這麼多,就不怕閃了舌頭。
魏世被說得心底煩躁又升了上來,這丫頭年紀不小,眼睛怎得如此刁鑽?只相了一天竟把他看了。
這種覺就像是沒有穿服在面前站着,格外的不舒服。
不過,秋漫猜得八九不離十,讓他有些驚訝。他從未與說過關於他的事,竟然能將前因後果大概的猜出來。
那段被他塵封的記憶慢慢打開。
他是天之驕子,卻意外的患有先天之疾,上一任鬼穀穀主,也就是他的父親,是個悲天憫人的大善人,善良到百姓四爲他做金的程度。
偏偏生出來他這麼個不治之症的獨子。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抱着魏世長吁短嘆,說是這輩子從閻王爺手上搶走了太多命,才會治不好自己的孩子。
漸漸懂事的魏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和常人不一樣的地方,他的不能行走,去不了大江南北,他的眼睛分不清,看不了世間各種各樣的風景,他的頭髮還是一片花白,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已經年過古稀。
年時,他的父親還會帶着他出門會診,被人古怪的眼神盯得多了,再加上一些不中聽的閒言碎語,孤僻的他索將自己關了起來。
反正再多的朋友,他們都會背地裡說他是個怪。
上任鬼谷窮盡一生都沒有找到醫治他的辦法,最後抑鬱而終。世上最後一個關心他的人消失之後,他就不願再裝。
將鬼谷搬遷,搬到什麼人都找不到他的荒郊野嶺裡頭,歷任鬼谷留存下來的財富已經夠他吃喝十輩子。
百姓們求醫無門,就連權貴都無法打這個古怪的神醫。
時間長了,有些人被病拖死了,而有些人去找其他江湖上聲名顯赫神醫去了,漸漸沒有人擾魏世。
他在鬼谷之中還過了很多年的逍遙日子。
朋友?他不需要,他只需要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來就行了。
魏世吐了裡的糕點,扯了下秋漫的手腕,將拉到自己跟前來,秋漫踉蹌了下,還好雙手撐在桌上,不至於狼狽的跌到他懷裡。
他不好,要是被一坐,殘廢得更厲害怎麼辦?然後訛巨額醫藥賠償費,也拿不出這麼多銀子。
“說話就好好說話,無端拉拉扯扯做什麼?”秋漫整了整被扯的外裳,用眼神譴責他浪費食的行爲。
不知爲何,魏世對秋漫說話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煩,還喜歡多說一些,“真的不考慮一下?跟了我,就能救徐止然一命,你不虧。”
秋漫神不變,“真的不考慮一下?我願意幫忙治好你上的病,就算治不好,我能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讓你逐漸忘記你上的病痛。”
魏世的況並不算特殊,在那個時代都算是常見病,先天弱,已經錯過最好的醫治時間,但這世上還有工這種東西。
病人可以藉助工過上幾乎與正常人無異的生活。
魏世嚴重的鄙夷愈發的深,這丫頭莫不是瘋了?和一個神醫說能治好他的先天之疾?
“我的父親,鬼穀穀主,醫冠絕天下的人,都對我束手無策,你怎麼敢說這麼狂的話?”魏世再次提起他的父親,語氣變得更爲複雜,心愈發煩躁。
一方面,他敬佩他的父親,對他幾乎傾盡全部的,另一方面,他又厭惡他的聖母心,一輩子都在爲別人忙碌,何時考慮過他自己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