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臉緩緩皺起,聲音緊繃,生怕外頭的人聽見,故意低音量,“姑娘真的會嫁給陳家人嗎?他年紀看上去大了姑娘不知道多,聽他言語,家中還有難纏的婆婆和前妻留下的兒子,想想就令人頭疼。肯定很難對付……”
秋漫狡黠一笑,在耳邊低語了一句,“到時候你就這樣做。”
小五的神逐漸豁然開朗起來,“嗯,我明白了,我一定會按照你所說的去做的。”
馬車搖搖晃晃,今日起早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哈欠,對視一眼,竟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過去。
當馬車速度減緩之時,秋漫幾乎瞬間醒了過來,順便搖醒了小五。
小五了把角,目逐漸變得清明,率先跳下馬車,又扶着秋漫下來。
陳家算不上是什麼大戶,最多就是房子比旁邊的住戶好上一些,別人家的是茅草屋,而陳家的是磚房,裝潢也會富麗一些。
與徐止然的房子自是沒有可比的,更沒有秋陳氏說得那般天下第一、絕無僅有。
秋陳氏生怕從秋漫的裡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反而惹了陳家人不快,搶先吆喝道:“陳府果然氣派,比我們家那小房子不知好上多。以後老三你住在這兒,別提多氣派了。”
秋漫神淡淡的聽着,不搭話。
秋陳氏一番話說到陳氏的心坎里,別提多舒心了,傲然道:“別在門口杵着了,進屋看看吧。”
三進的房子,還算整潔,就是剛踏之時,鼻尖總是似有若無的嗅到一豬的腥味,問過之後才知道,離廳堂不遠的位置就是陳泉有殺豬的地方,每一天天還沒亮,就會聽見豬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總而言之,就是擾得所有人都睡不好,想要清淨是萬萬不可能的。
等了許久,才將陳老夫人盼來,長得與陳泉有三分相似,拉攏着的眼角一猜就很難相。
陳老夫人神嚴肅的盯着秋漫看了半響,“嫁進我們陳家之後,沒有準許不許出門,不准和其他男人過多言語,更不能與其他男人過多的勾搭,要是被發現,哼,下場你自己想。”
小五對的話嗤之以鼻,俯在秋漫耳邊輕聲開口,“八字還沒一撇就作威作福,連和男人說話都不行,那孫子也是男的,是不是意味着別說話了?”
不過,秋漫還是低估他們的臉皮,陳老夫人繼續自己的高談闊論,“看你瘦削的板,恐怕伺候不好我兒,等你進門之後,我還會給我兒納幾個妾侍。”
話語一頓,斜了秋漫一眼,似乎是想看的臉,見神如常,目呆滯的着前方,好像沒什麼心機一樣。
沒心機好啊,沒心機的姑娘好拿。
秋漫終於了,驚訝的捂住自己的,“你家兒子還納妾呢?是什麼樣的姑娘願意嫁到你們家來當妾侍啊?怕不是個呆傻的吧?”
一說完,神再次變爲之前的默然,就像這番話並不是故意膈應人,而是真的很不解一樣。
陳老夫人剛想發怒,便見秋漫低垂着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可能,這樣說只是無心的。
“我知道,你還沒進門,乍一聽丈夫要納妾心裡不舒服,我聽說你是個不能生養的,我們陳家子嗣單薄,總不能只有一個孩子……既然你不能生,就讓妾侍多生幾個,不管怎麼樣,你總歸是當家主母,妾是爬不到你頭上去的。”
還未進門就同意納妾,無異於狠狠的打了一掌。
“是,就讓妾侍多生幾個,最好和你們家的豬仔一樣,一生生一窩呢。”秋漫笑答。
衆人變,陳老夫人的臉更黑了。聽懂了,這還未過門的秋家丫頭故意這麼說,就是爲了噁心他們,再暗諷他們陳家的人都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