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還是想遊說一下他,還沒開口,徐止然便知道要說什麼。
“搬出去的事兒已經依了你,這件事,能不能依我?”他曾經因秋漫失蹤而驚慌了許久,他不允許這種事兒再次發生。
秋漫輕笑,笑得肆意又溫,“自然,不過我事先可說好,山上的蚊蟲多得數不清,你要是被咬了,可不能怪我。”
兩人一同出了院子,被冷落的孟海義心裡不舒服,攔在秋漫跟前,悶聲悶氣的說道:“漫漫,你這兒是去哪兒?”
他一邊說,一邊眼刀往徐止然上飛。
又是這小子,怎麼天天魂不散的跟在漫漫邊?連一點機會都沒留給他。
“去找魏神醫,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二哥就勞煩你們照顧。”
“不回來?”孟海義心中警鈴大作,那豈不是得和徐止然一起過一夜?“不可以!”
“嗯?爲什麼不可以?”秋漫不解他這句不可以是什麼意思,找魏神醫救二哥命迫在眉睫,他爲何要阻止?
孟海義僵道:“那你豈不是得和徐止然待一晚上?”
“自然,不過我們不是去玩,是去做正經事兒的。”秋漫覺得有些好笑,孟海義長得人高馬大,就是不知腦子裡一天天的在想什麼東西。
“那我也去,總可以了吧?”孟海義學聰明了,沒有辦法阻止,那就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一直沉默着的徐止然在此刻出聲,“孟兄弟恐怕走不了。”
孟海義冷哼一聲,也從馬棚里牽了一匹馬出來,臉上寫着,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嗎?想得倒。
“聽說今晚府的人會去清風寨踩點,恐怕是提前得知孟兄弟不在寨中,要是孟兄弟不回去,以後想回去都沒機會了。”徐止然雲淡風輕的說了句,但聽在清風寨等人耳中,不亞於一道驚雷。
孟海義的臉鐵青,他有種預,徐止然在撒謊,但沒有證據,他不能拿清風寨中弟兄們的命來賭徐止然所言真僞。
阿和緊張的抱住孟海義的胳膊,面對他的娃娃臉,沒有以往那種恐慌,“大當家,衙門的人不會是想趁我們不在,把我們老窩給抄了吧。”
孟海義緊抿着脣,暴怒道:“我又不是衙門的人,怎麼知道衙門的人怎麼想的?”
“大當家的,要麼我們回去看看吧,畢竟你也出來這麼多天了,寨中什麼況你也猜不准啊。”阿和雖然留這個地方,但清風寨才是他真正的家。他可不願什麼時候想回家,卻發現自己家沒了。
謠唱得好啊,沒家的孩子像草,他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快要掉下來的模樣。
孟海義最不了的就是一個男人像他這副粘糊模樣,“行,回寨子看看。”
阿和飛快回屋收拾了行禮,拽着孟海義離開,同時還與阿和說,“這兩天我們回不來了,你照顧好秋二哥,有什麼事兒就找街坊鄰居幫一下,寨子裡的事兒你別擔心。”
秋漫兩人還沒出發,孟海義與阿和兩人已和風一般卷了出去。
秋漫偏頭想了一會兒,“衙門真的要圍剿清風寨?”
徐止然腹黑的笑着,“你不覺得他們離寨太長時間了嗎?是時候要回去看看。萬一寨子裡的人想他們想得緊呢?”
懂了,徐止然這麼說完全是爲了誆他們,將他們支走的這一招,真妙啊。
“看來你的話,不能全信。”
“對你,從來不撒謊。”徐止然不忘表達自己的心意。
秋漫裝作沒聽見,帶上自己的小包袱,騎馬往山上而去,在穿越之前,的馬其實一般,主要還是有徐止然這麼個名師在邊,很難不厲害。
馬幾乎是突飛猛進的。
等兩人趕到山上,暮四合,在森林之中更是明顯,有的時候都不太能看清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