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獄卒挪步到他側,“大,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
山飛宇霍然站起,“這件事等我尋了將軍之後再另行討論。你先將這些首收好,若是林家來人,千萬不能讓他將證據帶走。”
小獄卒垂頭散氣道:“還留着有什麼用?還不是奈何不了林家人。”
山飛宇一拳頭砸在桌上,“把我的地牢當作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們林家人最好掂量下他們幾斤幾兩重,能不能一直隻手遮天下去。你先留在這兒不要驚旁人,我去尋將軍,問下將軍的意見。”
“嗯,屬下定會看好這些人,不會再出任何紕。”
山飛宇是縣裡頭的典史,來鎮上辦事是頭一遭,他之所以願意來,還是因爲將軍讓他親自理林月兒的案件。
假手旁人,他不放心。
不曾想,案件在他手上還是出了紕。
在長街上一路騎馬疾行,臉黑得幾乎與夜融爲一。
敲響徐府房門,開門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小丫頭。
黑白分明的眼大膽看他,說話倒是怯生生的,“您是……來找誰的?”
“徐止然,徐公子。”聽說將軍會在鎮上養子小半年,在此期間不願被人打擾,讓他們都嚴實點,不要隨便和人說他的份。
將軍的份只有京中的人能聽到點風聲,鎮上和村裡的,都以爲他是個普通的兵。
“哦,原來是來找徐公子的啊,您請進,在屋裡坐一會兒吧,徐公子還在廚房忙呢。”阿冬笑着把人往屋子裡領,心道,這個人好陌生啊,之前從未見過,他的表好兇,好像來討債的。
徐公子不會真的欠他錢吧?
而山飛宇關注的點卻是將軍竟然在廚房忙碌?回想記憶之中的將軍,長得俊是一方面,戰場之上殺伐從來不會手,那可是人人公認的戰神,這麼多年,以勝多的戰役都是出自他手,而且次次還贏得格外漂亮。
男人下廚就十分罕見,更何況是將軍下廚?之前倒從未聽說過將軍會廚藝,是來了翔鎮之後現學的?
各種紛思緒在他腦海之中遊走,神越來越凝重,阿冬越來越膽。
指着廚房的方向說道:“徐公子就在小廚房裡,我去幫你一聲。”
“不必。”山飛宇也想看看下廚的將軍是什麼模樣,這種畫面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見到的。
阿冬着他大步離開的背影了肩膀,這人一看就不好相,不理解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徐公子怎麼會有如此冷冰冰的朋友。
廚房內,徐止然下廚,秋漫在一旁看,時不時的打一會兒下手,就算兩人不言語,也和諧的恰到好。
每做好一道菜,徐止然便習慣的從勺子舀一口讓嘗嘗味道如何。
秋漫吃得認真,一口接着一口幾乎沉浸在各式各樣的食之中,每吃一口,總是不自的看徐止然一眼,兩人對視的時間越來越長,連鍋里的菜燒糊了都沒有發現。
山飛宇驚訝於徐止然眼中的溫,將軍這樣的人,什麼時候竟待人溫至此了?視線再轉回秋漫上。
是個長相漂亮的姑娘,但對於將軍來說,什麼漂亮姑娘沒有見過?爲何獨獨對這位姑娘如此特別?
山飛宇沒有進去打擾兩人,而是選擇退回到前廳默默的等着。
兩人從廚房中出來,就見氣呼呼的孟海義,他拉過看熱鬧的阿和,“你說實話,我和徐止然比,到底差在哪兒?”
阿和缺心眼道:“這說起來可就多了,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簡而言之就是大當家你長得沒有徐公子俊,銀子沒有徐公子多,做飯沒有徐公子好吃,最重要的是,沒有徐公子討秋漫姐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