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哭了嗎?他們那些賤人也值得本姑娘爲他們痛哭嗎?”
爲了不讓眼淚流下,林月兒力的瞪大雙眼,微凸的眼球掛着,乍一看怪可怖的。
翠柳上也掛了彩,打罵對不過是家常便飯,這點疼還得住,要是連這點痛都吃不消,怎麼配當林月兒邊的得力侍?
眼睛大而圓,眼淚一刻不停的往外涌,因氣憤,子微微的發着抖,脖頸上的汗水與淚水混在一起,粘膩一片。
要是尋常,必然嫌棄的要進浴池上上下下洗乾淨數十次才舒坦。
但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在徐府見的所有屈辱!秋漫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僅山匪幫,就連地頭蛇周全彪也幫。
到底是狐狸轉世,旁人比不過。
因罵了翠柳,拿着帕子的侍也不敢隨便上前幫其拭。
過了一會兒,林月兒哭得眼睛發,心裡疼得發緊,眼眶倒是流不出一滴淚來,哭得累了,索不哭了。
突然又覺得眼前跪倒一片的侍下人礙眼,“還在這兒跪着做什麼?看本姑娘笑話啊?還不趕緊滾出去,誰最慢明天就發賣出去,我倒數三個數,三,二,一……”
侍們被打得頭腦發脹,膝蓋早就跪腫了,此刻讓們往外面跑,又不想當最後一個從而被發賣出去。
幾人爭先搶後的從地上爬起,互相推搡,人又站不穩,又倒了一片,周而復始又屁滾尿流的往外沖。
瞧着們稽的模樣,發號命令的人心口堵得氣散了一些,緩緩攥緊自己的拳頭,這種掌握別人人生的覺,還妙的。
一羣人衝出去之後,林月兒眼都沒有擡,從翠柳手中將沾溼的帕子搶了回來,了臉上的淚痕,“剛才誰最後一個出去的?”
都是與翠柳朝夕相的好姐妹,翠柳哆嗦着脣,半響都講不出一個名字來。
林月兒狠厲的眼刀直直向去?
“不願說?”
“小姐,們其實並不是有心要惹您生氣的,您消消火,或許明日小姐便覺得們順眼了呢?而且,小姐早就習慣了們的伺候,要是將其中一個發賣出去,小姐邊可就缺人伺候了。”翠柳深知脣亡齒寒的道理,只有這些任人打罵的侍在,林月兒遷怒的怒火才不會燒到的上。
要是侍走了,被林月兒折騰的人就會是。
“你在教本姑娘做事兒?”林月兒沉着張臉,冷眼看着。
翠柳嚇得抖了一激靈,着急忙慌的跪下,“姑娘別生氣,奴婢沒有這個意思。”
“趕緊的,說出剛才最後一個出門的是誰,你要是說不出來,那明天本姑娘就把你賣給人牙子。”林月兒心裡不暢快,就想找點事兒做,只有看着別人不暢快,心裡才會暢快一些。
翠柳哪兒敢和林月兒對着幹,要是賣給人牙子,後半輩子可就毀了,又或者命不久矣。
“剛才最後一個出去的是春花,姑娘要是發賣就賣。”千萬不要賣我,翠柳快速說道。
林月兒角微微上翹,“這就對了嘛,不過,這個春花好像是你在府中最好的姐妹,你就這麼賣了,合適嗎?就不怕被知道之後恨你骨嗎?”林月兒將臉洗淨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清爽乾淨起來,只是微紅的眼眶證明剛才哭過。
“奴婢效忠於小姐,沒有什麼姐妹。”翠柳目堅定道。
林月兒欣的看着,“這就對了嘛,人就應該心狠,心慈手的人是不了大事的。你作爲本姑娘最爲心的侍,怎麼能不明白這件事呢?”
翠柳忙點頭,“小姐教訓的是,奴婢必將小姐的話謹記在心中。”
林月兒用小指勾起的下,端詳着掌大的臉,“其實你長得頗爲清秀,你要是能解了本姑娘的憂慮,本姑娘就幫你找一門好親事,讓你風風的出嫁,再也不用寄人籬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