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還是他說了之後,恐怕會讓秋姑娘認爲他的所作所爲並不是真心的,而是被貴人強迫才這麼做。
道歉不是真心的,送禮不是真心的。要是真讓秋漫這樣認爲,可就大事不妙了……
思來想去,周全彪暫時決定什麼都不說,“沒什麼,就是聽說犬子做的事兒傷害了秋姑娘,便想着與秋姑娘好好說說,千萬不要鬧了什麼誤會。貴人的事兒嘛,是我去相國寺求的簽,說是秋姑娘乃我們家的貴人,不能得罪。”
他半真半假扯了一個謊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秋漫凝眉思索,求籤一說非常玄乎,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信,畢竟穿越時空的事兒都沒有辦法用科學解釋,這種求籤的玄學更是解釋不清楚。
“原來如此。”
秋漫不再過問貴人的事兒,飛鳶緩緩吐了一口氣,看樣子秋姑娘應該是相信了周老爺的貴人這一說。
他家爺千叮嚀萬囑咐,說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他的份,一是圖個清淨,二是堵住家中兄長和娘親的。
飛鳶一想,爺說得有理,爺的份要是被知道,指不定有多麻煩事兒。
還是像現在這樣好,雖然看不起他的人有很多,怪氣的話語聽得也讓人不舒服,但樂在清淨。
京城也有許多姑娘看上爺,雖說他深知自家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是許多閨閣的夢中郎,但也有很多姑娘,是看上他們家爺的份,與背後龐大的勢力。
不善言辭的爺不懂如何拒絕,只好用沉默應對。
飛鳶也爲爺的婚事愁斷腸,不過如今看來,秋姑娘倒是深得爺的心,不知兩人能不能。
要是能,他一個小跟班,哪兒有權利阻止爺追求幸福呢?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不過兩人份和年紀相差許多,就算是天南地北的聊,也本聊不到一塊。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周全彪靈機一,將話題引到林月兒上,“秋姑娘好像和林姑娘有些隔閡?是怎麼一回事?”
秋漫也想知道林月兒到底發什麼瘋,連秋家村村長都能帶來,可見費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孟海義將自己的兄弟安置好之後,找了個離秋漫最近的位置坐下,一雙眼粘在上不願移開,毫不覺得自己的目有多麼膩歪。
秋漫從阿冬手中拿過團扇,擋在兩人中間,“大當家,別這樣看我。”
孟海義移開視線,看着周全彪,“你話太多了,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孩子家的事你問的那麼詳細做什麼?說給翔鎮上的人聽,然後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算周全彪是地方一霸,也怕這不講面的山匪。
“秋姑娘,你們聊,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周全彪拎着傻愣愣的週遊走了。
直到走到門口,週遊還在頻頻回。
“兔崽子,看什麼東西呢?怕不是忘記回家的路在哪兒了?”周全彪面對週遊,又是往常的兇狠模樣。
週遊回神,上了馬車,“爹,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天晚上見的神祕貴人是誰嗎?”
他真的是好奇死了,在徐府轉了一圈,那麼多個年輕男人,到底哪一個是那個神祕人呢?
周全彪怎麼可能不想知道,只不過是不好過問太多而已。
“先派人盯着吧,有消息就往回傳,遲早能知道的。”
屋裡,孟海義熱切的着秋漫,“漫漫,山上的工廠已經大,什麼時候與我回去看看?”
秋漫心系工廠,但哥哥的病更重要一些,“還需要一些時日,工廠的事還得你多幫襯,等哥哥的病好了,我自然就回去了。”
孟海義眉頭輕擰,秋二哥的病已經拖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