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秋漫消失的幾天裡誰心裡最不好,週遊必然舉雙手雙腳表示是自己。
最近是不是流年不順?怎麼會好端端的攤上一個大麻煩?
要是早知秋漫極有背景,那日他就不去怡紅院喝花酒,再不濟,就任由秋進寶把玉佩了,左不過幾十兩銀子的事兒。
可偏偏,黴運來了,怎麼躲都躲不開。
他不僅要教訓秋進寶,還將秋漫牽扯了進來,平白挨了好幾頓打,親爹還放下狠話,要是他沒辦法讓秋漫舒心,原諒他的過錯,以後就送去相國寺當和尚,一輩子都沾不得葷腥酒水人……
要是真被送去相國寺當和尚,他還不如死了算了。但真端一碗鶴頂紅讓他喝下去魂歸西天,他又捨不得就這麼死了。
花花世界還沒有玩夠,思來想去,還是讓秋漫原諒他的言行比較容易完。
就在他出門的一剎那,週遊便打定主意,秋漫就是他的姑,他得拿出十二分的恭敬來對待。
週遊視線轉了一圈,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衙門的人與秋漫的人兵戎相見,還好他來得早了些,要是晚一點,他的姑豈不是要欺負了?
父親大人還在,他不敢太過放肆,有事兒第一時間知會周全彪。
“父親,看樣子好像是林月兒一幫人在欺負秋姑娘。”
同在翔鎮貴族圈子裡頭混,對林月兒是再悉不過,不過兩人互相看不太順眼,週遊覺得林月兒裝清高,極難相,林月兒覺得週遊遊手好閒以後難大。
林月兒自是不喜歡有人說裝,的優雅知刻在骨子裡,平常自然流罷了,怎麼能做裝?而週遊也不覺得他遊手好閒是個廢,他出生在極好的人家,鬥的起點就是許多人一生追逐的終點。
他囂張些怎麼了?就他這萬里挑一的世和儀表堂堂的容貌,就是要囂張!
兩人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一次面都得無聲的較勁上一段時間。
“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府上的貴人?”周全彪氣得吹鬍子瞪眼,都是些什麼不流的雜碎,知道秋姑娘什麼份嗎?就敢上門針對來了?
林月兒緊張的眨了眨眼,覺怪怪的,扶着翠柳的手走到他跟前,端着世家小姐的派頭,“周世伯安好,不知周世伯口中的貴人,指得是誰?”
聽他那麼說,指的貴人應該是秋漫,但有的時候耳聽爲虛,那秋漫怎麼可能會是周府的貴人呢?聽說周家大兒子在京城的青羽軍任職,就連的鎮長爹爹都得對其禮讓三分。
作爲兒,不能給自己的爹找麻煩,在周全彪面前,該有的禮數都要有。
周全彪眉頭皺川字,聽說林家兒飽讀詩書,是個善解人意的主兒,倒沒聽說過聽不懂人話。
他們周家一行人進門之後就直奔秋漫旁,這貴人不是秋漫難不是嗎?
看來傳言不能都信,林月兒瞧着就是一副不太聰明的模樣。
周全彪的臉突然笑一朵花,不大搭理林月兒,還是秋漫比較重要,於是手上也不耽誤,將從珍寶齋挑選的貴重禮塞到阿冬手中。
一直在秋漫旁站着的小姑娘,應該就是貴人的侍了。
還在錯愕之中的阿冬一時沒有反應,順手將東西接了過來,沉甸甸的差點將其腰給彎,什麼東西啊,竟然這麼沉。
不對,他應該要問的是,眼前這自來的兩父子是誰啊?
秋漫倒是認識週遊,只是今天這副狗的模樣是被誰奪舍了嗎?因搞不清面前的況,秋漫打算平靜面對,以顯示自己的淡然出塵。
周全彪見這副寵辱不驚的模樣,愈發肯定是不世出的高人,難怪貴人會如此護着。
“小小薄禮,還請姑娘不要嫌棄。”周全彪傻笑兩聲,拍了週遊的腦袋一下,輕聲說道:“出門前和你說過的東西都記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