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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撐腰

往常秋漫說什麼孟海義便聽什麼。

但今日,好巧不巧的出門逛街,想買一些新鮮玩意兒送漫漫,瞧着能不能討歡心。不料陳氏這個潑婦就上門鬧事。

怕不是事先知曉府中沒有男丁在,才帶了一羣人上門鬧事,好歹是活了一大把年紀的婦人,欺負漫漫一個手無寸鐵的子有臉?

鋥亮的砍刀上有濃得化不開的腥味。

陳氏不敢隨便彈,生怕掙扎的過程中,一個不小心就將脖子刮花了。

孟海義長得人高馬大,尋常不修邊幅慣了,絡腮鬍子掛了一臉,一雙眼炯炯有神,說話像是一道平地起的驚雷。就算短衫利落的穿在上也像一個野人。

狐狸說誰呢?”當一個“野人”開口。

就算天不怕地不怕的陳氏也終於開始膽,“你,你管我說誰?”

孟海義咧一笑,出一口大白牙,“你要是說的是漫漫,你的腦袋,今天必須得留這兒了。”

陳氏嚇得一哆嗦,不敢回,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麼善茬,要是一句話說不對,可能腦袋就搬家了。

林月兒不喜有人打斷的計劃,着帕子捂住,斜了孟海義一眼,“天子腳下,你怎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再拐兩個彎可就是衙門,你前腳剛將人殺了,後腳就送去衙門。”

不認識眼前突然出現的男人,只是單純覺得他說話狂妄至極,忍不住回懟了兩句。

孟海義輕擡手,砍刀就從陳氏脖子上落在了林月兒脖子上。

撲面而來的還有一陣令人反胃的腥風。

這下,林月兒只敢耍皮子,都不敢一下。

“說啊,你倒是繼續說啊,不能吹的嗎?”

林大小姐不認識孟海義,同理,孟海義也不認識林月兒,左不過一條人命,他落草爲寇這些年,上早就背了許多司。

翠柳尖一聲撲上前去,恰好雙手搭在孟海義的手臂上,手一抖刀便跟着抖,林月兒細白的脖頸上落了一條痕。

秋漫眼皮一跳,果然主子蠢丫鬟便聰明不到哪兒去,這不明擺着坑隊友送人頭嗎?

孟海義“喲呵”一聲,笑看林月兒,“你瞧,剛才可不是我要手對付你,是你的丫鬟非要抱着我的胳膊,是不是你平日裡打罵下人多了,所以你這丫鬟迫不及待的想看你赴黃泉啊?”

翠柳巍巍的鬆開他的手臂,一個勁的搖頭,“小姐,你別聽他瞎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當時是爲了救你,沒有毫想要害你的意思。小姐,奴婢對您的真心日月可鑑啊。”

林月兒氣急敗壞的不知該罵孟海義還是翠柳,脖子疼得厲害,不知傷口如何,傷得深不深,會不會失過多而死,會不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繁雜的思緒一時丟到一旁,“畜牲,你可知本小姐是什麼份?竟敢傷我,你是嫌命太長?”

“你是什麼份我沒有興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老子是什麼份,你豎起耳朵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清風寨的大當家,過的刀口的日子,就算將你的腦袋取下當球踢,衙門都不敢吭一聲,聽懂了嗎?”孟海義話語之中難言嘲諷,擺弄着他的寶貝砍刀。

自從認識了秋漫,道劫鏢的事兒做得了,砍刀不用都鏽了許多,今個兒讓刀開開葷也不錯。

林月兒眼底出恐懼,秋漫是什麼瘋子?竟然和清風寨的殺人魔頭都有聯繫。

“你,你敢嗎?”說話更是哆哆嗦嗦,沒有半分底氣。

孟海義湊近了幾分,“你說我敢不敢?”

陳氏在一旁小聲的補了一句,“林小姐,這人就是個瘋子,衙門一直想通緝他來着,奈何清風寨人多勢衆,衙門打不過,才放任他這般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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