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眼睛一亮,對!衝進去!
徐府左右不過三進的院子,他們好幾個人手,上下找一圈,就算秋漫藏到地底下,也能將人挖出來。
“好啊,老娘倒要看看秋漫你要躲到什麼時候。”陳氏擼起袖子,出白胖壯的手臂,“狐狸你可千萬不要被老娘揪出來,要不然老娘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
秋貴輕輕扯了扯陳氏的袖擺,好言相勸,“能好好說就好好說,別隨隨便便就手,不占理。”
狡猾的村長本意不想來鬧,不過是饞那一塊沃的田地,要是能通過勸說就將秋漫遣送走,那再好不過。
要是秋漫是個不識時務的子,他再考慮以村長的份給其力,使其就範。辦法千百種,萬萬沒有想過手。
要是打出個什麼好歹來,他家母老虎不得了他的皮。
陳氏脖子一梗,潑辣道:“此乃我兒家,也就是我家,我把外人趕出去,如何不占理?”
秋貴往後撤了一步,做了個擡手的姿勢,示意隨便幹什麼,反正他絕對不會再開口阻攔了。
他抱冷斜看的模樣,像是要與陳氏撇清關係。
陳氏忙着與阿和爭論不休,沒有功夫搭理秋貴,林月兒心細,自是不願用一塊地換來的幫手袖手旁觀。
“村長,爹爹曾與我說過,那塊沃的地恰巧落在秋徐兩家的地界上,不論說是徐家亦或是秋家都不太合適,到底給誰,爹爹很是頭痛。”林月兒秀眉輕蹙,若有所思的着遠方,十分苦惱的模樣。
秋貴眼皮子重重一跳,“林姑娘,這事兒我們不是事先說好的嗎?”
林月兒收回目,微涼的目落在他上,“說好什麼?”
誒,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不是事先答應給他這塊地,他才走這麼一躺嗎?怎麼突然就變了呢?
秋貴當即不幹了,扯着嗓子說道:“林姑娘,你這麼做可就有點不厚道了,你明明在馬車上答應了我,那塊地要給我的,怎麼能說變就變?”
“原來村長說得是這件事啊,地最終落在誰手上,就得看村長幫我辦事辦得怎麼樣了。”林月兒請他來不是吃白飯的。
秋貴一咬牙,爽快的答應下來,“林姑娘放心,答應姑娘的事兒肯定能辦,地的事……”
“人無信不立,既然村長能辦,我自然也能辦,你把心放回肚子裡就是。”
這頭商量着骯髒的決定,那頭阿和與陳氏吵得不可開。
“怎麼?你還想手不?來來來,你打我一下看看,雖然我早已答應孟大哥不能對人手,但你要是先對我手,我正當防衛,打你可不會客氣。”阿和拳掌,幾次鋒,他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阿和手中好歹還有一把掃帚當做武,陳氏低頭看着空的手,隨手從石桌上拿了菜籃子作爲防工。
菜葉掉了一地又被踩得稀爛。
阿冬心疼那綠的新菜,“這陳氏當真是作孽,怎得如此令人討厭,不是的地盤竟敢如此囂張。”
“秋漫,我知道你和頭烏一樣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兒所以沒臉見人啊?”陳氏獷的聲音在空的院子中迴。
阿和單手叉腰,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說出口的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空口白牙敗壞我秋漫姐的名聲,就是造謠,你懂嗎?按照晉國律法,再過幾條街就是衙門,不妨我們去衙門說道說道?”
陳氏拽過還在觀的秋貴,“這小子牙尖利,把秋漫的尖酸刻薄樣學了個十十,不讓我說,那就聽聽你們秋家村的村長怎麼說!”
秋貴迎着阿和打量的目,用慣有的溫和口氣開口,“小兄弟,我們沒有說什麼惡意,就想請秋漫下來好好聊上一會兒。話說回來,陳氏總歸是徐止然的娘親,你們鬧得這般不可開,豈不是讓你們的大恩人徐止然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