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倒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
一千兩可是五百兩的兩倍，創了怡紅院的價格新高。
出門做生意，從來不和錢過不去。
張媽媽笑彎了腰，“樓上的是哪位公子？也喜歡我們家彩燕啊。”
“我們爺不想被你們打擾，多餘的廢話別問了。”
張媽媽並不覺得他的話無理，畢竟是個有錢的主兒，說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無理的。
“那好，爺須得先將銀子到我這兒才算拍賣功。”張媽媽拿了一個金子做的托盤，對着二樓的方向舉了舉。
怡紅院中也不是沒有出現過裝闊的爺，他們其實沒有那麼多銀子，就想着睡了姑娘之後穿上子不認人。
張媽媽吃了幾次虧之後，就立下這一條規矩，不將銀子付全，不算數。
王員外發現事有變，當即站起，冷冷的看着張媽媽，“張媽媽，你這樣做可就不厚道了，你剛才明明說我以五百兩的銀子拍下，怎麼又變卦了？”
張媽媽陪着笑，語氣很真誠，卻藏不住那笑意，“王員外，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家彩燕多才多藝，招人喜歡，你也是我們怡紅院的常客，我們這兒的規矩你應該懂得，價高者得，一點病都沒有。喏，樓上雅間那位神祕公子，就出家一千兩，我總不能放着一千兩銀子不賺吧？王員外不如諒諒我啊。”
“那也不行，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喜歡彩燕，五百兩銀子不算低了，你今晚必須將給我。”王員外的臉緊緊繃着。
張媽媽也不敢惹他生氣，好言相勸道：“老爺如此喜歡彩燕，是我們家彩燕的福氣，可惜規矩不能破，要是老爺你真的喜歡他，要麼你出價比一千兩高些，那彩燕今晚不就屬於你了嗎？”
不管是王員外的銀子還是二樓雅間爺的銀子，都無所謂，誰出價高，就將人給誰。
“那可是一千兩銀子！不是一筆小數目。”王員外氣得肝疼，就連牡丹一夜也只有十來兩銀子，他開價五百兩已經是前所未有的高了，張媽媽爲何還獅子大開口，要那麼高的價格？
張媽媽聽懂了王員外的弦外之音，簡而言之，王員外想借着，既想出較的銀子，又想拍下彩燕的初夜。
那怎麼能行？有錢不賺王八蛋。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開門做慈善的。
“老爺您說的我都懂，您還是我們這兒的常客，我不得照顧下你的啊？但規矩就是規矩，規矩立下了，就不能隨便破了。這麼多人瞧着呢，我就算想破這麼規矩，二樓那位矜貴的闊也不同意啊。”張媽媽一臉爲難，“這件事兒啊瞧着就只有兩種辦法。一呢，就是老爺您出更高的價格，將二樓那位爺的一千兩銀子下去。二嘛，就是老爺您忍忍，以後寵幸我們家彩燕的機會不是多得很嗎？爲何偏要爭今天呢？”
王員外自然想買下彩燕的初夜，可惜，他是真的很難一下子拿出一千兩銀子。
那二樓的是哪個小子？竟然能一次拿出一千兩銀子？
王員外自己想了一會兒決定放棄，“罷了，下次再來約彩燕也不是不行。不過二樓那人不臉，不知能不能一次就拿出一千兩銀子，張媽媽可千萬不要被騙了。”
張媽媽在心裡罵了一句晦氣，不說些好聽的，非要說這種話。
“王員外你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啊，要是雅間那位爺拿不出一千兩銀子，到時候彩燕的初夜肯定是老爺您五百兩拍得的。”
王員外終於舒坦的坐回位置上，靜靜的等二樓那男人的消息。
一千兩銀票包着一塊石子，準確無誤的落在金盤上，“張媽媽瞧瞧，看看面額對不對，要是沒錯的話，我們家爺可就去彩燕姑娘房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