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看周圍環境看得迷,一時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東西,還好小五拉了一下,讓注意別將牡丹最喜歡的牡丹花倒了。
難怪總覺得走廊上一直有似有若無的清幽香氣,原來是整條走廊都種滿了各種的牡丹花。
牡丹這種東西算是貴的,想要養得這麼好,肯定沒費人力力。
張媽媽對這個牡丹着實是寵。
小五隻看了秋漫一眼,就像是有讀心一般,自顧自的說道:“每一個來到頂樓的姑娘都是姐你這副表,還真別羨慕那些世家小姐,他們過的未必有牡丹姑娘這麼舒服。”
秋漫面上抿脣輕笑,心裡卻不能苟同的話。
難道人存在於世就爲了過得舒服?豬的日子過得倒是舒服的,可惜沒有一個人想過豬的生活。
因爲豬的結局只有一個,就是被送上餐桌。
人們提前看到了豬的結局,所以才不願過豬的人生。
同理,年輕漂亮會來事兒的姑娘在樓里是香餑餑,可人遲暮是必然會發生的,等到那個時候,還有恩客會多看你一眼?在你上多花一文銀子嗎?
的結局,絕對算不上好,秋漫就算是窮死,也不會在青樓里賣笑來過日子。
走廊很長,又很安靜,秋漫的聲音也變得低了下來,“爲什麼這兒都沒有什麼人走?”
樓下大堂有三三兩兩的客人,還有幾個年輕的姑娘在勸酒,每一層都或多或傳出一點聲音,唯獨這最高樓,靜得落針可聞。
小五的表變得神祕起來,“因爲牡丹姐不喜歡吵鬧,媽媽就將最高樓給了,說是清淨,這麼多房間其實都是空的,要是住人的話,會吵得牡丹姐睡不好的。除此之外,旁人的走路聲也會吵得休息不好,所以媽媽心的在地上鋪上嘗嘗的厚地毯,我們走在上面就沒有什麼聲音,也不會吵到。”
秋漫對牡丹的認知又富了一些,矯的公主病……看來的確很難相。
不過,應該很快就會逃離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和牡丹相的機會。
就在兩人安靜的穿過長廊時,樓下迸發出一聲悽厲的尖,恩客們不想看熱鬧散了,空的大堂,幾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男人將一個被打得遍鱗傷的人團團圍住。
張媽媽搖着羽扇珊珊來遲,面沉如水,如果眼神能夠說殺人,躺在中間的那個人早就被凌遲千百次了。
人裳單薄,上的鞭痕很深,在行之間,約能夠看見傷口白森森的骨頭。
張媽媽嫌髒,坐在高位上,生怕自己上的裳沾到地上從上流淌出來的水。
人艱難的往張媽媽的方向攀爬,在潔的地上拖曳出一道目驚心的痕跡。
秋漫快速的眨了眨眼,這姑娘是犯了什麼事兒被打得這麼慘?這過得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小五小聲的解釋道:“彩燕姐,這個人是梨花姑娘,在樓里也算是小有名氣,媽媽對很是看中,因爲宛轉悠揚的唱腔格外惹人喜歡。”
“那現在鬧得是哪出?”
張媽媽怕不是個分,看中的人這樣對待?打得對方只剩最後一口氣才是喜歡嗎?
“我不太懂,但聽人說,好像是梨花想爲自己贖,媽媽不同意。然後梨花就想着跑出樓去,等跑到天涯海角,媽媽找不到的時候,媽媽自然拿沒有辦法。沒想到,剛跑出去一條街,就被公找回來了,敢挑釁媽媽,自然不了一頓打,只是打得重了一點。”小五跟在張媽媽邊久了,早就練就了一顆鐵石心腸,對這樣的毒打早就見怪不怪了。
每個月都會死上幾個姑娘,反正在這種時代,人命比草芥,就算是被打死了,也就是一張草蓆裹了,往葬崗一丟,連座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