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扭頭一看,被兩個着異裝的男人嚇了一跳,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堵人家門口做什麼?最近鄉鎮流民四起,怕不是來打家劫舍的……
管家往門房後站了站,“你們誰?幹什麼的?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是敢在這裡撒野,保證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一個晚上接連被兩個人吼,飛鳶早就不耐煩了,奈何此不比京城,他們行事多需要收斂一些,於是他將一口直衝天靈蓋的氣咽回肚子裡,耐着子說道:“我們家爺有事兒找周老爺,煩請開門。”
管家冷冷一笑,開什麼玩笑?
夫人睡得不好,剛才就已經把他臭罵一頓,現在還要去煩脾氣更不好的老爺,那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嗎?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給他們開門。
“你們家爺誰?就算是翔鎮的鎮長來了,這門,也不會開。趕緊滾,要不然就把你們以私闖民宅罪關到大牢裡去,到時候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管家平日作威作福慣了,對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臉。
有了管家撐腰,門房肆無忌憚的推搡着徐止然與飛鳶,“趕緊滾出去,什麼名不見經傳的臭魚爛蝦也敢來見我們老爺,不如回娘胎重新投胎,投到高門大戶之中,才有機會見我們老爺一面。”
他的話尖酸又刻薄,要是尋常百姓聽了,可能會愧的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對於這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百姓,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見達貴人一面。
京里的貴人自是不用說,就連鎮上的地頭蛇都能當霸王。
就週遊那目中無人的作風,平常沒迫害人,這還得拜當爹的周全彪所賜。
周全彪的囂張與週遊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飛鳶被推得急了,搶先擋在徐止然跟前,“你們幹什麼?我們可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的人,我家爺可是你們府上的貴人,你們要是不通報的話,到時候周老爺怪罪下來你們擔待得起嗎?”
管家眼中是明目張胆的嘲諷,“什麼貴人?我日日跟在老爺邊,從未聽他提起過,既然你們非要鬧事兒,那我可得好好教訓一下你們。”他回衝着後的黑影吆喝了一聲,一時間走出來幾個黑影,衝着飛鳶和徐止然揮舞着子。
管家心滿意足的笑了,“把這兩個刁民抓起來,最好關進拆房裡,等明天天亮了,就送到府去。”
門房看着突然出現的幾個高大的家丁,突然就很有安全,扭頭詢問管家,“報以什麼罪名好呢?”
如果真的細說起來,他們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就是在半夜穿着奇裝異服,站在門口說要見老爺。
管家雙手背在後,用鼻孔看人,嫌棄的看了門房一眼,“理由還不好找啊?就說他們私闖民宅不就好了?”
飛鳶一聽瞬間就急了,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怎麼就私闖民宅了?一開始我們在這兒不就是好好的與你說話嗎?三番四次客客氣氣的讓你們通報一聲,然後見周老爺一面,怎麼就私闖民宅了?”
管家聳了聳肩,“我說私闖民宅就是私闖民宅,”
“你有認證嗎?你這做造謠,做污衊!”飛鳶年紀小,在他的認知中,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來沒有什麼事兒是可以顛倒黑白的。
“怎麼沒有證據?呵,在我邊站着的這麼多人都是證人,我們都說你們私闖民宅了,縣老爺能不信嗎?況且誰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拜訪啊?說不定你們就是小賊,還想想着室行竊呢!我抓了你們,把你們給府發落,爲我們鎮上的安全做了很大貢獻,所有人都得謝我。”管家在家丁後洋洋得意的笑着,這種顛倒黑白的事兒他做得多了,早就輕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