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這裡面待下去,會發生什麼後果,不言而喻。
“主子……”
劉思年神凝重的又看了他家主子一眼,低聲問道:“這些首,該當如何置才方爲妥當。”
月兒先前和元卜提過一句。
就像是上一次在城中發疫症那次一樣,雖然他們城裡和荔城不能相比。
但,首全部都是用火在空場地里焚燒。
“燒。”
元卜吐字艱難。
他實在是不忍再看後的畫面,匆忙離去。
“我們先城,找人,找藥。”
明月兒他們這兒正在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誰料,元卜剛一回來,火急火燎的就要帶着大家朝着城中方向去。
“這村里應該還有人。”月兒臉上掠過了一抹焦急。
可,心底也清楚,現在走與不走,許是對他們的幫助也都不大。
頂天,老許只能幫着這些人用針灸,先降溫,退燒。
但總是放,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因爲元卜今夜去的人家也多,大多都是已經染天花的,病死垂危者,或者,見的都是肢僵的首。
他刻意的和月兒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月兒,當務之急是找藥。”
元卜簡單意駭的點明了要害。
雖說明月兒於心不忍,可繼續留着,也是在耽誤時間。
讓明月兒到欽佩的是,元卜的方向極好,他們也就是在來的路上聽着丁岩說了兩句,這荔城裡大致的地勢,方向。
元卜便能照應着天上的星星找着方位,領着他們穿梭在那四無人的山間小路上。
大家一路上都秉着呼吸,沒有一人提出要先休息等等。
像是都在吊着一口氣,期盼着趕緊進城。
明月兒的腳底都已經被磨出了一個大水泡……
一直都忍着,緊跟在大家的後,生怕拖了衆人的後,這一路上,愣是吭都不吭一聲。
“那,那邊有亮着的地方。”
娟子大口着氣,手指着前面約約能見着亮着的那一地兒。
說這大山愚鈍,可關鍵時候也不傻。
他朝着大傢伙兒先是擺擺手,又搖搖頭,拿着手指尖兒指着自己,飛奔輕踏在那樹梢上,朝着前面亮的地方飛奔而去。
“亮着,是好事,好事。”
老許這一把年紀了,怎麼能跟他們這幫年輕人相提並論,且,走路也走了兩日了,說話時,都有些明顯的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