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敞開着,元卜就站在門口。
大山全程也不知怎的,總是用着一種恐懼的眼神,這看看,那的。
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麼。
一行人拖沓着緩慢的步子走進了小院兒。
明月兒左右環視了一眼四周,這間屋子,還着淡淡的黴味兒,怎麼看,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樣子。
“人在屋裡。”
隨着元卜的一語話落,所有人都要朝着堂屋走去。
可是,卻被元卜,又攔了下來,“先看看。”
看看?
明月兒狐疑的朝着元卜的方向瞥了一眼,眸這才凝聚在屋裡。
老許走上前去,用火把照着這家院子的堂屋,裡面紅彤彤的,被照應的驟亮。
地上有一個人,躺在草蓆上。
約約還能瞧見這人的上微微搐,不過,作極輕。
他那孱弱的呼吸,也是似有若無。
男人約莫着應該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渾上下已經潰爛的不樣子,指甲蓋的膿包,到可見。
“是天花!”老許一臉篤定的大聲說道。
元卜緊蹙着堂屋地上躺着的男人,一臉的疑,天花是這樣的症狀麼?不應該是上起了紅疹,這,膿包也是天花?
“天花病毒,不是只有一種外症。”
明月兒似乎看出了元卜眼中的疑慮,不緊不慢的解釋着。
得虧來的時候大家都帶的有防疫的工,可即便是如此,也不能夠確保萬一。
老許站在前面,朝着後的月兒他們說道:“我得過天花,不要緊,你們先站在後面,等我進去看看,瞅瞅他,還有救沒有。”
在老許給這人把脈看診的時候,大山就跟個孩子似的站不住,一會兒這看看,一會兒那瞅瞅的。
見着大山還要拿起人家屋裡的瓷碗,明月兒連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其阻攔,“別!”
月兒的這猛地喊了一聲,給大山驚了一跳,整個人都弓着子,朝着邊兒上閃了閃。
“沒有經過消毒的東西,不要。”
消毒?
大山完全聽不懂,月兒這是在說什麼。
老許查探了一眼這人的脈象,臉上表凝重,微微一頓,說道:“這人,能不能有救,我也說不準,畢竟這個天花麼……目前也沒有對症的藥。”
“真是天花?”
娟子挑起眉頭,一臉凝重的看着老許問道。
老許長嘆息一聲後點了點頭,他從這裡屋出來後,人就站在一旁,始終和明月兒他們保持着一定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