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宋錚那小子領着羊兒來地里啃了一圈兒,要是再遇上了鼠疫,只怕,今年是難過啊!
杜村長的話,當然也是提醒了明月兒。
不過,這村里家家戶戶,先前的時候就連人都吃不上飽飯了,哪兒還顧得上養什麼貓兒啊狗的。
更何況,這貓兒在這時期還是寵,尋常人家想養也養不得,就算是皇城裡養的,那寵,也未必會抓老鼠。
捕鼠,還得自己來做。
“鬧荒的那陣兒啊,你們是不曉得,咱這村兒里哪兒有什麼老鼠啊,要是誰能吃上一口老鼠,那都是滿足的!”
張老太太手裡拿着一整顆大蒜,一邊着蒜皮,一邊悠悠地說着。
能見着老鼠,也便意味着,這人們的生活是越過越富足了。
不過,這老鼠髒得很,又泛濫的快,細菌傳播也廣。
真若是哪兒得了什麼鼠疫的,又沒有抗生素,若是防控不當,那一個城裡,即將面臨的可是一場浩劫!
“月兒,月兒,我聽你們說是要去找那幾個孩子們,你看看這是我先前用那竹竿皮做的一件甲,這玩意兒穿在上,多能有點防護,防止人家萬一拿着什麼利,刺傷了你!”
張嬸兒說着還將自己的最新發明拎了起來,心滿意和的站在明月兒的跟前,又比劃了兩下。
又是穿着甲,又是找孩子的。
張老太太的眉頭不擡起,疑的朝着邊兒上的張嬸和月兒開口問道:“你們這都是說啥呢,月兒,你要去找誰家的孩子?咱錢兒,是不是在堂屋裡呢?”
明錢兒聽到外祖母的聲音,連忙探出個腦袋來,應了一聲。
張嬸這才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說錯了話,還合計着,月兒回家之後應該會將這件事兒跟張老太太說的,哪曾想,自己失算了。
“沒啥,沒啥!我就是專門過來給月兒瞧瞧,我做的這個甲的!”張嬸連忙矢口否認的辯解道。
明月兒深吸了一口氣後,深思了一番,有些話,深知,自己若是不給外祖母說清楚的話,老人家一天到晚的就會心着這件事,新懸着,既然如此,倒是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說明白了可好。
當張老太太聽完了月兒的一番闡述後,整個人驚恐的面煞白。
不捂着自己的,誠惶誠恐的低聲說道:“這幫人,怎能被稱爲人呢!怎麼能爲了錢,去待一幫孩子們!”
“外祖母,別擔心,這兩天肯定能找到他們人。”
明月兒輕輕地拍了拍外祖母的肩膀,對其寬道,順手,又在老人家的杯中填滿了一杯溫茶。
這祖孫倆可謂是心有靈犀,張老太太也甚是清楚,月兒既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勢必是一定要將這幫歹人給揪出來的,的話,向來都不僅僅是說說而已。
這忙,張老太太也是一點也幫不上,不反手將月兒的小手扣在了自己的糙的掌心中,嘆息一聲後,幽幽說道:“月兒啊,你可知道外祖母一直都記掛着你,不管你做啥事兒,外祖母都支持,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安危啊!”
“姐姐,我想去!我想去幫你!”
明錢兒方才的時候一直躲在門後聽着。
他曉得這幫壞人對於村子,對於大家意味着什麼,更是知道,那有多麼的兇險萬分。
可,錢兒緊緊地攥着自己的袖,這也許是他唯一能夠幫到姐姐的機會了。
“我假裝走丟,一定會有人來帶我走,姐姐,和元卜哥哥就在暗中跟蹤。”
明錢兒有理有序的將自己的想法全盤道出。
明月兒聽到之後,看向錢兒時的眼神里,雖是多了幾分的讚許之意,但,也更是想也沒想的直接搖頭對其否決:“不行的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