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可真真的是給元卜看呆了眼,河水湍急,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故……
岸上還有人喊着二牛的名字,讓他趕緊上來。
對於大家的呼喚,二牛本不以爲然,他一個猛子一腦袋扎進了冰冰涼的河水中,接着轉臉可就不見了蹤跡,這可把元卜他們急壞了。
大焦急的站在原地直跺腳,裡還嘟囔着:“這麼深的水,二牛真要是出了點啥好歹,咱們可整呢!”
說話間的功夫里,衆人齊刷刷的聽到一聲響起。
所有人都朝着河中看去,只見二牛一臉激的從河水中躥了起來,手中還握着一條足有案板一樣長的青魚。
“今天晚上大家可都能飽了口福了。”二牛咧開,興的大聲笑着。
大傢伙兒見着二牛沒事兒,接連着也都能長鬆了一口氣。
元卜的眼睛最尖,離得老遠便瞧見了二牛上掛着之,他微微一頓,對二牛說道:“你上,那是什麼。”
上?
二牛下意識的在自己的前上了,並未察覺到什麼異樣。
雖說眼下天氣暖和了不,但像二牛這般作死的,他還是頭一個。
縱然是個人高馬大的年郎,可抵不住這河水急,加上二牛又在河水中泡了這麼大一陣。
不知爲何,二牛忽的尖了一聲,一隻手沒有握緊,手中的大青魚也順勢掉了河中。
二牛眼看着大青魚就那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遊走,自己卻連半點的法子都沒有:“快,救救我,救救我,我這小好疼啊!”
這會兒的二牛也不像方才那般嘚瑟,還嚷嚷着回家要吃魚,人都嚇得臉煞白。
元卜二話不說一個箭步從這瞧上飛躍直下,一隻手拎着二牛的裳,飛踏而起,還不自的低了聲線,喃喃着:“你可真是太重了。”
小上的筋兒,加上一陣莫名蝕骨一般的疼痛,給二牛疼的直咧咬着牙,一句反駁元卜的話也說不出。
將二牛給拎到了岸上後,元卜將輕輕地摘下他背上裹着的那一塊廢布一角。
這布料的材質,只要輕輕用手一方可便知,絕對是上上之品,可這三不有村絕非富饒之地,怎會出現這般金貴的料子布呢?
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鎖在了面前二牛的上,至於他方才抓到手又溜了的那條魚,大伙兒也只是到惋惜而已。
“咋了二牛,你這,咋回事兒?”
“剛才下水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
……
大伙兒各說各話,說啥的都有,最離譜的,竟是要拿着二牛這事兒,往得罪了河神那開始扯。
想起一開始修橋,有人說要先祭拜了河神之後再工,就有不人埋怨過月兒,說那日祭拜河神做的那些實在是太過草率了,不尊重河神……
元卜也是深無語,在這兒什麼事兒都能往那怪力神上扯。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瞥了二牛的部一眼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他這只是在河裡泡的時候久了。”
大他們合計了一下,琢磨着先給二牛擡回去村兒里先給老許看一下。
畢竟,人是跟着他們一塊兒出的門,這在外頭遇上個啥好歹的,他們這幫人一個都不開的責任。
元卜拖沓着步子走在了人羣中的最後面,他私下裡了懷中藏匿的那枚玉佩,右手中握着的還是先前從二牛上摘下的那一塊布頭。
河邊是發生過什麼嗎?
元卜眯着眸子又朝着後河水中瞥了一眼,實在是蹊蹺的很。
此事,私下裡元卜僅僅是在自己先在祕調查,並未聲張。
劉思年一眼便認出了他家主子手中拿着的布頭,他又拿起看了一眼後,這才一臉篤定的說道:“這便是南錦,是特貢的南錦,我不會認錯的,這種料子也絕非是一般富足的人家能買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