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嗷嗷的那個啊,他被賴子跟老許弄那院兒去了,說害怕在咱屋裡嚇着錢兒,不過人已經被栓起來了。”張老太太到了明月兒的手,輕輕地敲了敲後,裡嘟囔道。
野人沒跑就好,明月兒長吁了一口氣。
既然是人,那就應該過着人的日子,不該像是野似的在那山林里生活。
當下明月兒還不曉得這野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不過這人要是留在村里,也不是一件壞事兒。
畢竟他最是清楚山裡的路況。
“先吃飯。”元卜從外面進來,他的手中端着一碗熱騰騰的春麵。
這面里,他可是放了整整三個荷包蛋,這還是老許說的,明月兒昨兒個暈倒是因爲力耗盡。
當下這不是現的熬煮湯也來不及了,蛋,勉強湊合也算'補補'。
元卜將筷子遞到了月兒的手中,還不忘將那桌子往牀前給搬了去,本就不用月兒下牀,人坐在牀上就把飯給吃了……
這?
“我還沒到這份上吧。”明月兒看着面前的元卜,實在是哭笑不得。
就算是人家月子婆娘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元卜沒有說什麼,而是從一旁拿起了昨兒個月兒被張嬸兒換下的那一髒裳,很是'賢惠'的拿到了院兒里的清洗。
“昨兒個晚上他們說,是元卜給從山上抱下來的,一路上都沒帶氣兒的,回來後便火急火燎找老許給你把脈……”張老太太話說了一半兒後,又停頓了一下,接着才又說道:“其實,元卜人也不壞的。”
“外祖母吃飯了沒?”
明月兒像是忽的想到了什麼,忙看着一旁的外祖母問道。
張老太太眯着眼睛笑了笑,接着說道:“吃啦,還是賴子做的飯,炒的,你張嬸兒們還給咱家又送了好些包子。”
只要外祖母和錢兒好,那就行。
明月兒吃罷飯後還有事要做,剛打算端着碗筷站起時,卻忽的眼前一黑,一陣眩暈忽的襲來,險些一個沒站穩,不過好在就在牀邊。
又扶着牀緩緩坐下,坐了一會兒,反應了一陣之後這才又慢慢的站起來,往外走去。
還是應該先找老許幫給把把脈才是要緊事兒。
元卜剛將洗好的裳給搭在院子裡的竹竿上,一見着月兒出來,便忙對其問道:“你怎麼不躺會?”
“我想找老許。”明月兒頓了頓後,朝着元卜回應道。
找老許……
聽到了月兒的這番話後,元卜作勢就要朝外走去,沒曾想他後的月兒卻住了他。
“一起去吧。”
由於昨兒個晚上暈倒之後,算是稍留下了點兒後症,明月兒走路的時候明顯有點吃力。
加上外面的太又大,曬得明月兒的上的虛汗一陣一陣的,本就沒落下。
元卜看到眼前的人兒臉煞白很是難看,他蹲下了來,頓了頓後說道:“我背你。”
見狀,明月兒連忙搖了搖頭,想也沒想的一口回絕道,“不必了。”
“你若是半道上再暈倒,幾天都下不了牀。”
聽到了元卜的這一番話後,明月兒深吸了一口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趴在了元卜的背上,讓他背着自己往賴子家走去。
剛到賴子家門口,明月兒便掙着要下來自己走,剛了兩下,或許是到了元卜上的傷口。
元卜低聲唏噓了一聲。
明月兒像是想到了什麼,瞅着他,問道:“你的傷,理了嗎?”
沒想,元卜卻搖了搖頭。
不過,這次可並非是元卜故意,只是昨兒個夜裡還沒下山呢,明月兒可就暈了過去。
那野人還想趁機開溜,元卜又和那人廝打了一通,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明月兒給弄下了山,暈倒後,他又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邊,一整宿幾乎都沒怎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