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前陣子村里經歷過很不好的事兒,可是村民們都團結一心,縱然稍有些損失,可也不當啥。
明月兒將被褥啥的都給收起,折起來拿到了屋裡去。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朱榮拉開院兒門一瞧,這才發現,竟然是阿懿和小曲他們幾個。
“月兒姐,我們在外頭撿了些野蛋,拿來給錢兒吃,給他補補。”
阿懿說着撐起了手裡的破舊布袋子,裡頭裝着十幾個野蛋,各個都用沙土洗的乾乾淨淨的。
“奧喲,你們留着自兒個吃就得了,還給錢兒弄啥咧。”
聽到阿懿的聲音,張老太太心中很不是滋味兒,連忙扶着桌子站起。
“這不是錢兒前段時間在外頭苦了嘛,我們在村兒里哪兒哪兒都過的極好,得給錢兒多吃些好的,多給補補!”
阿懿撒兒跑進了廚房,將那野蛋給放在了竈台上,就怕,待會兒明月兒一家再不收咯。
村民們忙活着幫他們張羅着給捲鋪蓋的東西拾掇好,家家戶戶,有吃的,對口吃的,沒吃的,就出個人。
明月兒家裡,簡直要比過年那幾天都更要熱鬧。
聽二牛和朱榮說起要去河上撈魚,元卜心知自己在這兒也幫不上啥忙,更也是不月兒待見。
如此,還不如去幫朱榮他們。
二牛一見着元卜一路尾隨前來,帶有一憤憤不平的裡喃喃着:“你跟着我們做啥,我們都是些鄉野人,跟着我們還要幹活兒累,我說你啊,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二牛,你咋不問問,也許元卜是有難的呢。”
朱榮到底是比二牛年長几歲,也不,不像旁人似的,一見着元卜上來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通兌。
元卜幫着朱榮將那地籠給放到了河中央的位置,接着又轉過,折回來。
“元卜,你跟我說實話,前陣子你是遇上啥事兒,到底是爲啥一聲不響的不告而別?”
趁着二牛去小解的空子裡,朱榮輕輕地用手捅了捅元卜的胳膊,小聲對其詢問道。
見狀,元卜薄脣輕啓,猶豫了一下,“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嘿,瞧瞧這話誰聽了不急眼!
“啥三言兩語解釋不清咧,你要是真有啥難言之,你就說唄,你要是說出來了,大家還能怪你咯?可你要是不說,誰知道你前陣子弄啥去了?”
朱榮急的也是抓耳撓腮,卻又拿面前的元卜毫無半點法子。
無可奈何之下,朱榮嘆了口氣,心鬱結的瞥了元卜一眼,道:“罷了罷了,我也不說你了,反正你最好跟月兒解釋清楚就行,我們旁人說啥,那都白搭。”
夜幕降臨,河面上微波粼粼。
元卜讓朱榮他們先回去,河上的魚,他來理。
四周靜悄悄,稍有些風吹草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這一次,他已是下了決心,日後都不會再離開月兒半步,且,一定要帶回京。
村兒里準備了一頓饕餮盛宴,只是,有仨人不邀請範圍之內。
一個就是鐵蘭花這黑心的兩口子,還有一個,就是元卜了。
明月兒家門口支起了火架子,杜柳氏家裡的那隻老母也被拎了出來,穿在了木兒上架在這火堆上烘烤。
“你們怎麼這麼墨跡呢,不是說還有魚,魚呢?”
賴子回頭張着四周,甚是不解的朝着朱榮他們喊道。
朱榮不好意思的咧一笑,一旁的二牛哼了一聲,接着朝着前頭不遠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魚還在河裡,等着吧,等着晚會元卜過來咯,就有魚吃了。”
這……
一聽這話,原本興致在這兒張羅着要大傢伙兒來做烤魚的賴子,忽的將手裡的竹籤子往前頭一扔,道:“元卜弄來的魚,你們誰吃誰吃,反正我不烤了,我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