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弄清楚,整明白,究竟這起因是什麼。
只指那點兒無花果兒葉兒治病,估着村里那幾棵樹都給薅禿了,都不管事兒。
元卜知道月兒的心思,他瞥了一眼一旁坐着大快朵頤啃着饅頭的老許,道:“碗筷你來洗。”
接着便緊跟着月兒的步伐,一道出了門去。
其實讓最不放心的便是無名村的王,住在村里最東邊,年輕時候死了男人就沒有再嫁。
平日裡都是老太太一人獨來獨往的,雖然是六十出頭的年紀,可干起活來一點也不含糊,毫不比那些年輕的漢子們差,家裡種着地,白日得空時候還會跟着大伙兒一塊去工地上乾乾活兒。
正是因爲這王整日一人慣了,明月兒怕在家有個啥三長兩短的也沒人曉得。
和元卜才剛走到這牛王氏的家門口,便瞧見這老太太正借着月索着清洗着啥。
家裡連蠟燭都沒捨得點,烏漆嘛黑一片。
“是,是三不有村的月兒麼?”牛王氏站起來,笑的看向門外。
明月兒輕聲嗯了一聲,可的眸卻始終是凝聚在王手邊的那個大木盆子裡。
這裡面滿滿當當一盆子的螃蟹,不過,幾乎大半都已經是死蟹。
隔了老遠的距離,月兒都能清楚嗅到河鮮死了之後那子腥臭味兒。
“大晚上的,真的是,我也不曉得你們過來,正好我剛給裳洗洗還沒來得及做晚飯,你們就留下吃一口,這都是家裡侄兒們送來的螃蟹,瞧瞧,各個都人,我一老太太,平日裡也不捨得吃……”
家中常年不來客人的牛王氏一見着月兒和元卜,便熱不已的迎上前來招呼着。
明月兒彎下腰來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盆子裡的死蟹,其中有些蟹腹的都已經發紅,顯然也不是死了一會兒兒……
“王,這些螃蟹,是要吃的?”明月兒轉回眸看向後的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