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將地籠下河裡。”明月兒有些無奈的瞥了元卜一眼,剛還說,讓他把碗洗了呢。
這可就緊跟緊的一塊出了門。
二人都快走到河邊,聽着後有人一聲高喊,賴子和張牟倆人手拿着火把,另一人手中還拿着不知何,一路狂奔追來:“這,這是老許讓我們拿來的驅蟲草。”
“老許說他見着荒地裡面吸蟲不,說讓把這驅蟲草帶上,防用。”張牟趕忙將手裡的驅蟲草分出一些,別在月兒和元卜的上。
就是一些曬乾的艾草,上面還混合着一些藥。
“今年河上的水漲的也不深,趕明兒一塊去那田窪坑裡面去捉泥鰍去。”賴子跟在他們的後,拿胳膊了一旁的張牟,嘿嘿一笑說道。
明月兒看着河上的荷花朵朵綻開,雖然不多,不過這心底卻是欣喜。
今年吃蓮藕是有了,再留下點種,來年找個合適的坑裡種上,撒點魚苗兒……
“你要放哪兒,我幫你。”元卜高舉着火把,看向一旁的月兒,對問道。
若是拋的近了,只怕到時候這地籠里的魚兒還不及泥鰍多。
想了一番之後對元卜說道:“往水深丟,我拿繩子。”
元卜人高馬大又是常年習武之,拋一個地籠豈不是輕而易舉。
一旁的張牟連連拍手,驚嘆不已:“好手,當真是好手,就這麼輕輕一扔,不偏不穩的就拋了河中央!”
“武功了得!”賴子也站在一旁附和道。
這就能算是武功了得了?
明月兒不覺得,他們未免有點太誇張了些。
樹上的蟬鳴不斷,聲聽得直讓人到心裡聒噪煩悶的緊。
賴子壞壞一笑:“都已經出來了,那今晚上不得再加個菜,你們等着!”
只見賴子高舉着火把走到樹下,瞄準了一隻才剛剛褪下殼兒的知了猴兒,揚手就將它捂在手心兒,接着從樹上拖下後,快速的揣了兜里。
一系列作,幾乎是一氣呵。
張牟眼見着賴子一會會的,就抓了七八隻知了猴,他也不甘示弱,高舉着火把往河邊的樹下跑。
“金蟬。”明月兒站在遠遠觀着,裡喃喃細語。
這便是金蟬?
元卜看着賴子他們二人手中之,不由得劍眉緊擰一團。
聯想到在另一個時代,一隻才殼的知了猴,還未進化蟬之前,蟬翼屬明發綠狀,宛若天使之翼一般,飽人們喜。
不過,明月兒也有幸嘗到過一盤貴爲四百九十九的金蟬殼,全都是些殼一半,蟬一半在外的,那一盤,還不夠塞牙兒的。
“金蟬蛋白質富,我也抓些回去。”明月兒學着張牟和賴子嫻的手法,沒一會兒的功夫也抓了不。
雖並非全都是已經了殼的'金蟬',不過只要還沒進化知了,都能吃。
幾人回到明月兒家的時候,空手而去,卻是滿載而歸。
“這可是上等好啊!”老許看着木桶里得有小半桶的知了猴,勾脣狡黠一笑。
月兒以爲,老許這是饞,想吃。
未料到許頓了頓之後須一笑,說道:“待會兒桶里若是有才了殼兒的,給我留下。”
這不是典型的職業病。
老許不說,明月兒險些都要忘了,蟬也是一味藥材。
今晚上可算是讓大快朵頤一回,有滋有味兒的着'大自然的回饋'。
“姐姐真香!”小錢兒吃的滿冒油兒。
接着月的映照下,月兒仔細的看着面前的錢兒和外祖母。
雖外祖母的咳嗽還並未完全清兒,偶爾還會有一半聲,不過當下,帶痰的次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