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明白,月兒這麼做肯定是有的道理,可終究也是難以理解明月兒的做法。
“放的久的水招蟲,水桶里已經下了藥,用來殺蟲。”明月兒簡短的解釋了自己這個水桶的用及目的。
人羣中有一人出重圍,踮着腳兒看着明月兒在牛棚弄的那一水桶,這人杜柳氏,此乃杜村長的侄媳婦兒,可是出了名的明能幹。
縱然杜柳氏家男人常年在外,可一人卻將家裡三個兒照拂的極好。
不僅如此,杜柳氏還每日準時準點的來到三不有村幹活,從未有過一日懈怠過。
“月兒姑娘,能不能再詳細說說,你這用的是啥藥?”那杜柳氏一臉期待的看着明月兒,期待着的答覆。
明月兒大公無私的將自己製作'殺蟲桶'的配方告訴了在場的衆人。
杜柳氏將月兒告知的配方清楚記下,一遍遍裡嘟囔着,雖然沒有帶紙筆,可卻是印在了腦子裡的。
殺蟲桶放下,有沒有效果還得明日見分曉。
不過針對那種一般的毒蜢蟲來說,月兒有十足把握,這桶定能起到作用。
從牛棚回去,大伙兒還要拾掇自己家裡的農活。
就張嬸閒着沒事,家裡活也,愣是非要去月兒家裡幫着一塊幹活兒。
“我幫你給那些豬崽兒餵了,這不算啥難事兒吧,你看一眼,是不餵這些菜心兒裹着糠。”張嬸手腳麻利的將那些豬食兒給攪合好,又端給月兒看了一眼。
明月兒原是想說讓元卜去的,但再一看,元卜正端着水盆子洗刷着豬圈。
末了,也就只好同意了。
家裡要說最忙的人,當下還得要數錢兒。
早上起牀第一件事就是練功,扎馬步,吃過了早飯之後他跟着老許一塊學學認字兒。
一日的功夫,就已經清楚的能從一,認到十。
雖然寫的字兒不盡人意,不過,月兒和張老太太心底已經很是滿意了,對這老許也是不勝激。
“張嬸,麻煩你幫我看看我做的這個地籠。”明月兒將自己先前用草繩,竹葉捆起來做好的地籠拿給了張嬸看。
渾圓的球形,下面用草繩給編實心底,上面還故意留出了好些個,這每一都用草繩捆的十分紮實。
別看月兒這還是新手,做的活兒一點也不比們那幫婦人們差。
“這裡收口的地方,我再幫你裹上幾道,勒緊點,不然回頭容易開。”張嬸瞟了一眼地上散落的草繩,隨手拿起一直接捆了上去,一邊幹活兒,還一邊漫不經心的看着月兒問道:“這玩意兒是幹啥使的?”
“捕魚。”
聽到了明月兒的話之後,張嬸笑的合不攏,拿着手裡的圓球地籠反覆看了又看:“月兒,這上面全都是窟窿眼兒,你確定這玩意兒能抓到魚?”
理論上來說,是沒錯的。
明月兒研究過,若要是用草繩做漁網,難度係數比這高不。
想也沒想的點了點頭,“今晚上拿去河灘試試。”
老許從外面一瘸一拐的撐着一木兒回來,背上還背着一個背簍兒:“月兒,你外祖母的藥的事兒,你不用擔心了,藥齊乎啦!”
明月兒的臉上漸出笑,起給張嬸還有老許一人倒了一杯茶。
“山里藥材這麼齊?”月兒也稍有些疑的看向老許問道。
老許搖了搖頭,接過月兒遞來的茶水,咕嘟一口氣喝了個乾淨:“這藥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嘛,這是照着山裡有的,我給配的,不過再往裡我也不敢去,就怕再掉進陷阱里去,只怕這回可是沒人來救我咯。”
“月兒啊,你可一定要替外祖母好好謝謝人家許大夫!”張老太太站在堂屋門口,激的一手緊攥着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