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到草料,小牛犢總要有一個適應消化的過程。”明月兒說罷,擡手拂去額前的汗水。
也不能一人兒全天二十四小時候着,伺候着這幫小牛犢子。
稍微牛糞啥的清掃的不及時,都會引來蟲兒。
這牛犢子偏偏又和那小野豬崽兒不能比,畢竟野豬崽兒是皮糙厚的,只要不是那蜱蟲啥的咬着,倒也都不算啥大事兒。
“張嬸你手邊的木桶借給我使使。”明月兒從牛棚里出來,當即就把外面套着的那件裳給下又擱回了牛棚里。
元卜緊蹙着劍眉,悠悠開口問道:“你不是說,牛犢不能飲水過度。”
“這不是給牛犢喝的。”
明月兒去了一趟朱榮家裡,他那的傢伙事兒多,也全乎。
“這個藥,就是耗子藥,不過放着也有些年頭了,這些年誰還用耗子藥這玩意兒,就說那陣子吃不上飯的時候吧,那耗子烤了味道不比那豬肋骨差!”朱榮看着月兒,咧嘿嘿一笑。
烤老鼠……
聯想到那個畫面,明月兒不勾起了以往的回憶,像是有些生理不適似的倒吸一口涼氣。
“以後,絕不會了。”月兒的話聲音很輕緩,聽着更像是喃喃自語似的。
給朱榮聽得可是一愣一愣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憨厚老實的嘿嘿一笑後說道:“沒飯吃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己的胳膊燉了解饞呢,不過,那都是過去了。”
明月兒並非是厭惡那老鼠,只是忽的想到老鼠上攜帶的病菌。
想想的同學之前做的一篇實驗論文,一隻老鼠上攜帶着各種病菌,以及還有各種各樣的寄生蟲,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慄。
“一點就夠了,謝謝。”明月兒在朱榮這弄了些無無味的耗子藥,直接化水,弄到了木桶裡面。
仔細想想,月兒還是覺得不放心,讓元卜畫了個牌子立在水桶邊上。
還在水桶和牛犢之間做了個隔斷。
“月兒,你折騰那麼久,就爲了那一桶水,圖啥嘛。”
“是啊是啊,那桶水不是給牛犢喝的麼?”
畢竟村民並沒有過對這新生牛犢照顧的經驗,自是不懂,就連對自家驅蟲都是鎮上買的一文錢十袋的驅蟲,簡單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