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明月兒反應過來,元卜便已經從手中拿過竹草,三兩步飛躍而上,高高摞在了牛棚之上。
村里人大多都是在誇讚元卜的手好,唯有明月兒有些擔憂,怕元卜剛剛驚嚇到了牛棚里的小牛犢兒。
百日內,暫時這小牛犢兒還吃不了草料,只能先喝牛,倒是省了給它們薅草做草料的活兒。
“月兒,咱那竹筍出筍不多了,這幾天也出不了太多的貨了,不如攢個兩天,進城一趟賣吧。”人羣中,杜村長忽的站了出來,提出了意見。
倒也不是別的,杜村長是覺得月兒這般還得照看耕地,工地,還要照拂小牛犢兒跟豬崽兒,每日早上還要和元卜他們一道再去鎮上賣筍,屬實有些太辛苦了。
明月兒仔細一想杜村長的話也不是無道理,加上帶泥的竹筍若若是間隔了一日,也不會壞到哪兒去,於是便應允了下來。
畢竟是三不有村和無名村合買的牛犢兒,大伙兒都比較上心,每每瞧見了月兒忙活着往牛棚去,都要上去問一句,用不用幫忙。
“有了月兒在,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咯。”
“是啊,待着來年這幾對小牛犢兒下了牛崽兒,牛崽兒再生牛,繁衍下去,那還了得。”
傍晚時分,一幫婦人聚集在村口有說有笑,眼神里都充斥着對未來充滿希的。
躲在暗聽的鐵蘭花,恨得一把掐在自己的大兒上,掐的烏紫!
這該死的小蹄子,現在可是越來越有能耐了!
元卜從外面餵豬回來,一進門便瞧見月兒和錢兒倆人在一塊坐着,用手裡的長草,編織着什麼。
“這是準備做什麼?”元卜眸定定的落在了明月兒手裡的那玩意兒上。
明月兒想做個漁網,或者捕魚用的陷阱,心想着夏日的黃花魚最是,再不濟抓點田螺,或是鰱魚都行,燉個魚湯啥的。
倒也不是摳摳索索,捨不得那買魚錢。
只是守着一條河,裡面有貨,再花錢在外面買,那豈不是當了冤大頭了。
不過明月兒手中之還未造好,頓了頓說道:“沒什麼。”
“回來啦!”老許一見着元卜歸來,熱洋溢的站起,一瘸一拐的往廚房走去:“飯菜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回來咱直接開飯呢。”
許這腳倒是一天比一天的利索,現在也能長期的站着,幫着在家干點活兒,做做飯,掃掃地啥的,賴子則也就跟着許,順道在明月兒家蹭一口吃的。
晚上老許做了醬燜肘子,這可是道菜,燜的火候剛好,夾起一塊送裡,而不膩,口即化,一切都恰到好。
“這醬燜肘子我稍作改良了一下,加了一些紅棗,枸杞……補氣益的好,錢兒正是長的時候,來多吃兩口。”老許說着夾起了一大塊放了錢兒的盤中。
哪知錢兒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直接將老許加來的菜,又抄進了張老太太的碗裡:“應該讓外祖母吃,外祖母多吃些好的,才能越來越好!”
這幾日過的都風平浪靜,雖然明月兒手頭的活兒多,不過大伙兒對可是無比的信服,幾乎是兩個村兒的人,將希全都押在了一人上。
竹筍出貨也出的差不多了,薅羊也不能可着一塊薅啊,那不得薅禿嚕皮了。
“竹筍就不往外賣了,後面的幾茬,留着自己吃。”工地上,明月兒趁着大伙兒都到齊之後,跟衆人囑咐了一聲。
大伙兒沒有啥異議,接着揮舞着手裡的榔頭幹活兒。
算着牛犢兒的長期,剛好待牛兒長大正是到用的時候,到時拉土拉石,鋪路全都得靠着那幾頭牛了。
前面挖出的山路那,需要墊上一層厚土,再用地里農作用的石磙來回在地上,方可將地面瓷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