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肺癆,人還能到現在相安無事?”
“這肺癆也不是當時得上,當時就會死人的,別急,我這話不是還沒說完麼。”老許一邊潦草的在紙張上寫着,一邊又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一個簡約的'聽診'。
這玩意兒是用羊腸和竹筒做的,看着模樣就和現代的聽診差不多。
老許拿着這聽診朝着大伙兒顯擺一圈兒後,接着嘿嘿一笑:“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帶上了這個,先前,他們都笑話我說我這寶貝疙瘩用不上,瞧瞧,這不是正用上了麼。”
接着,老許將那聽診的另一端遞到了明月兒的手中,還不忘對叮囑道:“還要麻煩姑娘,幫我將這放在老夫人的心口。”
“讓你看病,你在做什麼?”元卜看着這三不像。
“我這是幫老夫人聽肺音,咳嗽是肺上出了病,看病也不可能全指看個脈象就能知道這病病因啊!”
元卜慍怒,他低了嗓音厲聲道:“希你說的是真的。”
言外之意,許自然明白,今天他要是不能代出個一二三來,只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如果要是被外面的大夫看呢,自是會當做是肺癆來醫治,我剛剛的話還沒說完,諸位可就着急上火了。”老許將聽診收起,接着咧一笑,又說道:“但是呢,我之前是經歷過江南瘟疫的,疫症是個什麼原因我可最是清楚不過了,不僅僅是咳嗽,咳,還要伴隨着發熱,不出十五日人就要連連咳嗽的直不起腰……”
聽着老許的這一番解釋,明月兒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總歸算是能平靜了下來。
不過……
“外祖母,究竟是得了什麼病?”明月兒起去幫外祖母還有老許他們添了杯茶,轉看着老許又問道。
許抿了抿脣沉默了半晌,這才捋順思緒來給解釋:“我方才看脈象的時候發現老夫人有過虧,損的症狀,子很是孱弱,其實這只是染了簡單的風寒,照着常來來說,這也並不算是太嚴重的病,不出三五日便能痊癒,老夫人如此咳嗽,咳,想必,一來是年歲大了,子難以自愈,二來,大致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