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纖纖心知自己此刻就算是在明月兒的家裡耗着,也是無濟於事。
且當下也是孤一人,難大事兒,應當另做決斷從長計議才是。
聽着廚房裡的靜,明纖纖知道,是元卜要出來了,着那廚房高聲嚷嚷道:“我遲早要讓元卜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明錢兒從手邊兒上抄起那掃帚衝着明纖纖跑去,作勢就要往上揮:“都說了人家家裡要吃飯了,還賴着不走,沒沒臊,沒教養!”
掃帚掄起,重力的拍打在地面上,濺起的水花兒揚了明纖纖一臉。
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不過嘛,和那日餵豬時的勢比起,那倒是不能比。
“還不走,我拿掃帚你!”錢兒一手撐着掃帚,耀武揚威的站在門口大聲嚷嚷着。
明纖纖原本還想說什麼,可奈何難敵錢兒手裡那殺傷力極強的武!
明纖纖緊攥着上的小包袱,狼狽的從明月兒的家中離去。
張老太太聽着聲兒,輕輕地敲了敲桌子,又對月兒和錢兒詢問道:“人,走了?”
明月兒嗯了一聲接着聽到後的元卜喊要開飯了,便起去了廚房搭把手一塊端飯去。
“這麼盛。”明月兒拉開椅子坐下,看了一眼桌上擺的,琳琅滿目的吃的喝的。
元卜沒有說話,他將盛好的粥碗放到了月兒的跟前。
張老太太接過元卜遞來的水煮蛋,咬了一口,緊接着抿了抿脣又說道:“月兒啊,你這齣門在外萬事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鎮長現在進去了,明纖纖孤一人在外現如今又遇上家中沒落,父親獄,人啊,到了絕地的時候,保不齊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是說還有盤纏細銀,日子怎麼過不比咱們瀟灑。”明月兒說話時有意無意的往元卜上瞟一眼。
張老太太着實這心底是沒譜兒,是害怕啊。
聽着剛才明纖纖說那話,言外之意日後是要找月兒茬啊。
“外祖母,別擔心,天化日,能做得了啥。”明月兒又往外祖母的碗裡夾了一勺末兒炒豆角,對其寬道。
兩人吃過飯之後,元卜便先行一步去收拾了要去幹活兒用的傢伙式兒出來。
“今天去哪。”元卜將東西捆起來放在了明月兒之前特製的包裡面,接着提起那帶子往肩膀上一背。
“先去河道吧。”明月兒若有所思一番後,這才對元卜說道。
之前他們挖的坑做的分支引流,這幾天雨下的,也沒顧得上往前面去瞅。
畢竟都是泥糊糊給糊的,又不比鋼筋水泥,怕就怕……
當明月兒和元卜兩人來到河道下游的時候,看着眼前的場景,二人驚呆了。
“怎麼會……”緊緊地抿着脣,着前面不遠的一片壑,泥濘不堪。
難怪昨天賴子還說,覺得這下面流出的水,越來越小。
明月兒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新挖的河裡面的泥是溼的,加上又都是散的,河里的水天天從那淌,河水泡着泥,這才幾天的功夫,這裡可就全被泡壞了。
泥糊糊給這河里堵得,本不像樣兒。
這可全都是他們辛辛苦苦挖的啊。
明月兒想也沒想的從元卜後取出了工兵鏟,彎下腰就開始從那河里挖,先將那些泥糊糊給清理出來。
“這麼費勁,不如,不做引流?”元卜打量着月兒,看着那一臉的倔勁兒,聯想到這幾日他們在和地頭上片刻不停歇的挖土開,心裡不免更爲心疼。
“眼前的辛苦只是暫時的,等河修,那才是一本萬利。”
明月兒心裡又失落,又懊惱,先前的時候爲啥就沒想到,先給山坑裡的那些石頭給運到這兒來,用石塊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