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卜,我老了。”
老太太的聲音有氣無力,這段時日明月兒和元卜忙前忙後,毫沒有注意到老太太已經蒼老許多,就連眼神也了許多芒。
“您說什麼呢,月兒還指着您看都修好橋,收香稻米,您長命百歲。”
這不是元卜哄弄老人開心的話,明月兒沒有娘親,更沒有一個好爹,那後母和烏眼一般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們家。
這個時候老太太要是出了什麼事走了,恐怕月兒的心會備打擊。
“我的,我心裡有數,我老了不中用,就算治了也是白花錢,我還不如好好的看着月兒和錢兒長大。”
“外祖母,您就是這麼想的是嗎?”
剛才在屋子裡,明月兒轉念想到老人家這樣離開覺得不對勁。
來到廚房,就聽見和元卜的對話。
擡起,邁進門檻。
明月兒看到手帕上的,整顆心緊緊揪在一起,原主對外祖母的十分深沉,有這一層在,加上明月兒這段時間的相。
早就將外祖母和錢兒看做家人,怎麼可能放置他們的安危不顧。
“我賺錢就是爲了改善我們小家的日子,改變村裡的現狀,如果這一切是建立於您不願意好好治病,犧牲自己,這錢我也不賺了,以後就天天守着您尋醫看病,盯着錢兒學習。”
老太太愣住,明月兒上承擔許多,這個時候回歸家庭,不論村民願不願意,月兒也不是在家裡待着的命。
只好摒棄堅持,“月兒,我只是老了,不想再給你還有這個家添麻煩了。”
“你要是真的不想給我添麻煩,明日就老老實實坐着牛車去醫院治病。”
又是醫院。
元卜聽着好似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詞語,從明月兒口中總能聽到各種各樣新奇的詞語。
也能從腦海里看到這裡人不該有的想法。
“依你,都依你。”
老人家不舒服,明月兒將攙扶着回屋子。
等外祖母睡着,明月兒躡手躡腳從房裡出來,對上元卜詢問的眼神。
“明日你親自送外祖母去醫館,不是你送我總是不放心。”
原來他在月兒心裡已經有了這麼高的地位,這種地位是能越過家人的嗎?
是家人還是人……
“想什麼呢?”
“月兒,關於那件事我還是想問你一次。”
那件事。
明月兒眼前浮現出那天元卜和自己求婚的場景,有沒有搞錯,求婚能有這麼隨意、這麼不浪漫嗎。
沒有鮮花好歹要有菜花,沒有戒指好歹也要有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