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兒醒來的時候,不過才未時末,三點左右,起牀洗了個冷水臉,睡了一個舒服的飽覺,終於覺活過來。
不知不覺,小白都已經長到了膝蓋高,髮全炸開,被明錢兒照顧得白白淨淨的,很漂亮,重點還乖。
一日沒見到明月兒,小白搖着尾,不停咬着的角。
“錢兒,你陪小白玩,元卜,咱們去地里摘菜”明月兒還有事做呢,帶上元卜直接出門。
一路上,鄉親們都熱的打招呼,也熱的邀請鄉親們晚上去那吃飯。
元卜跟在後出了村口,才緩緩開口,“這一次籌銀子,明大富,你爹,以及采家一分錢都沒出,雖然鄉親們說了些難聽的話,但也只是說了幾句,晚上要喊他們一起嗎?”
實在不能理解,明明是一家人,卻比陌生人還冷漠,就猶如他自己,何嘗不是這樣的境地。
明月兒無所謂的擺手,“這算什麼事,我歸,來不來是他們的事,要是來的話,也只能說明臉皮夠厚,有點難纏而已。”
人心隔肚皮,學着這個行業,見過太多出爾反爾的人。
元卜笑了笑,暗道:也是。
到了田邊,一眼過去就是綠油油的菜。
黃瓜采了幾次,基本上賣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瓜藤已經枯萎,掛着的黃瓜歪歪扭扭的,也只能長這樣了。
“把黃瓜都摘了。”明月兒說着,也開始手摘。
除了黃瓜,豆角也差不多能吃了,還有茄子,辣椒這些,基本上第一批產已經到了的時候。
這邊的天氣還是適合種莊稼,春早夏長,秋遲冬短,等到明年莊稼就能一年種幾季,收更會翻幾翻。
今年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摘好了菜,便去到了稻田邊,這段時間長勢不錯,已經有膝蓋高,再有一個多月就能長穗,不知不覺,倒是快到秋了。
“你今天準備做什麼?”元卜好奇。
明月兒準備做點家常小菜得了,再殺幾隻兔子。
從一隻兔子繁衍到現在幾十隻,明月兒還送了不到酒樓里去,仍多得要死,昨日還又下了一窩,“紅燒兔吧,咱家兔子真的太多了,實在不行弄個地方來養?”
“管得過來嗎?”元卜真心詢問,畢竟現在明月兒要管的太多了。
想想也是,明月兒嘆口氣,往回走的時候,順道去小溪邊的水井把菜洗了,沒想着到了田埂邊上時,看到了好東西。
“元卜,想不想吃點特別的?你肯定沒吃過。”看這周圍,小田螺都泛濫災了。
元卜皺着眉打量那指頭大小的玩意,難掩抗拒,“這能吃?”
“當然了,還好吃,咱先回家去。”說起來明月兒也好久沒吃這個了,香辣的味道好像回味無窮,呲溜了下口水,把菜放家裡後,正好張牟和張嬸來幫忙。
半點沒客氣,讓張嬸炒菜,則帶上了明錢兒,以及張牟一起拿着盆去河裡撈。
三不有村沒人吃這個。
“月兒,這東西不能吃,全是石頭。”張牟擺着苦瓜臉。
“信不信我?”明月兒不想用解釋了,說那麼多,還不如做出來看。
話都這麼說了,張牟只能着頭皮說信,開始撈田螺。
沒有半個時辰,已經撈了滿滿兩大盆,瞧着大小不一還在蠕的,元卜皮疙瘩冒了起來,劍眉一直杵着,“夠了吧?”
“夠了夠了。”明月兒洗了下手,走在最前面。
明錢兒隨後。
最後的元卜和張牟都忍着厭惡抱着一個大盆。
明月兒沒直接回家,而是繞了下小路,看到一棵長滿花椒的花椒樹,直接上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