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馬上就要見到王爺了,你怎麼看着好像不大開心啊?”蕭絕坐在馬車外頭,蘇卿在裡面吃飯。
天氣炎熱沒什麼胃口,喝了一碗冰鎮的銀耳蓮子湯,冰冰涼涼的甜味在裡化開才勉強有幾分食慾。
“有什麼好高興的,又不是以前沒見過。”
“要不我還是提前去跟王爺說一聲吧,否則到了江南境內可就是南定侯的地盤了,萬一……”
蕭絕多多還是有些擔心,雖然他們一直僞裝份路上也沒人認出來,可是南定侯那是何等狡猾的人。
“我看你是想提前去通風報信吧。”蘇卿放下碗拿出帕子了,也鑽出馬車想要吹吹風。
隊伍停在河邊方便取水做飯,河邊的河風更是涼爽,蘇卿看到阿花正在小河邊洗着碗筷。
“王妃,我可是你這邊的人,只不過是想讓王爺提前知曉,也好做個接應。”蕭絕連忙表忠心。
“你這話我可當不起,你從小是跟在王爺邊的,無論什麼時候自然是向着他的。”
“可王爺是偏心你的,只有站在你這邊才能萬無一失。”蕭絕得意的一揚下,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蘇卿沖他翻了個白眼,又吹了一會兒風,上的煩躁漸漸消散了。
“先不急着跟王爺打招呼,我還想去見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之前跟做過易的南定侯,知道只要到了江南境內,再怎麼僞裝也會被南定侯認出來。
所以也沒有再躲躲藏藏,一到江南境內便選了一家高大豪華的客棧住了進去。
不過手下的隊伍並沒有帶進來,而是找了個地方讓他們先安營紮寨,隨時等候命令。
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阿花總是好奇的東張西四打量着。
他們從前都在村鎮山里流浪,這種繁華的城鎮他們是不敢來的,這也是第一次住進這麼高級的客棧。
於是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壞了什麼要賠償,恐怕把賣了也賠不起。
找到地方住下蘇卿便鬆了口氣,讓阿花去打些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隨後換回了裝。
等到從屏風後頭出來阿花目瞪口呆的看着,好半天才憋出了句:“爺,你怎麼穿着子的服?”
“傻丫頭。”蘇卿忍不住失笑出聲:“因爲爺我本來就是個子啊。”
蘇卿本就材高挑又因爲長期鍛煉態勻稱,作比旁的子更加乾脆利落,僞裝起男子來更是得心應手。
儘管如此阿花還是過了很久才願意相信蘇卿是個子。
看着天還早,蘇卿帶着阿花出去給買了一些裳首飾,看着對路邊的小攤好奇又給買了不吃的,這一路下來阿花真是收穫不小。
等到了晚上蘇卿便早早的讓阿花去旁邊房間休息了。
而自己則不慌不忙的泡了一壺茶打,開窗戶欣賞着夜景十分悠然自得。
不多時就有人來敲響的房門:“這位客,我們客棧特意爲您準備了一份夜宵。”
“進來吧。”蘇卿依然扭頭看着窗外,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將手中的茶杯緩緩放下,隨後猛的起出手。
甚至都沒看清楚做了什麼作,一枚飛鏢便着小二模樣打扮的人的耳邊飛過,重重扎在他旁邊的柱子上。
飛鏢後面帶着一近乎明的細線攔住了他的路。
前來送夜宵的小二反倒不慌不忙,甚至還輕輕笑了起來:“多日不見,王妃的手倒是越來越好了。”
一邊說着一邊擡手撕下臉上的一張人皮面,南定侯那張笑眯眯的臉就了出來。
他手在面前這極細的線上了:“這可是上好的銀金,能割斷人的嚨,可惜王妃的靶子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