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暝着憔悴蒼白的齊心芷,眼底閃過一複雜,平靜的道,“我既答應師父好好照顧你,必不能讓你苦,師父若責備,我一力擔着就是了。”又了眼雲染風,“祕籍稍後奉上。”
雲染風假假一笑,“別送假的就。”
“師哥!”齊心芷呆了呆,哭着去拉蕭瑾暝的袖子,“師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要解藥了,我不要了,咱們回家好不好……咱們回家了……”
蕭瑾暝平靜的道,“我意已決。”
“師哥!”
雲染風着兩人,真心覺得十分礙眼,嘖了一聲,“兩位想要扮演比金堅,大可回家去,何必在我這裡占地方?這是故意噁心我呢?”
玄山老人對蕭瑾暝恩深似海,如今他被雲染風叛出師門,本來就滿心不悅,再一聽雲染風的話,臉愈發黑沉,森然眸里掩飾不住厭惡,“雲染風,本以爲你已經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你冥頑不靈,還是如此惡毒!”
雲染風嗤了聲,“蕭瑾暝,大半夜不睡覺來我雲家做賊的可不是我,做賊也就算了,還帶着刀,真以爲我是好欺負的?你要是不樂意,立刻帶着你的銀票和祕籍滾,本姑還不稀罕!來人,送客!”
蕭瑾暝一時啞口無言。
他心知肚明,雖然雲染風獅子大開口,可這件事確實不能怪雲染風,說到底,還是齊心芷做錯了事。
他了眼委頓憔悴的齊心芷,心裡微嘆了口氣,臉上卻不出毫緒,平靜的道,“行事莽撞,我替道歉,還請賜藥。”
雲染風目一閃,是真的有幾分詫異了。
跟蕭瑾暝相過一陣子,自然知道這人何等驕傲自負,卻不想他居然也是個能屈能,看來他對齊心芷果然是真。
不由詫異了眼齊心芷。
這位品行相貌都不佳,心思也惡毒,沒想到居然是個有運氣的,至着蕭瑾暝這棵大樹,一輩子算是安穩了。
這一想,不免同的了眼蕭瑾暝。
蕭瑾暝被那一眼看的眼皮一跳,直覺認爲是誤會了了什麼,但還沒來得及說話,雲染風已經將解藥扔了過來,“內服,一天三頓,煎水喝了。”
裡面特意加了黃連,苦也苦死齊心芷。
蕭瑾暝是吃過雲染風的苦頭的,略有些警惕的盯了眼過去。
雲染風挑眉,“怎麼,不信?不信就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