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暝的心口像是被大手緊緊攥住,幾乎是剎那間,登時讓他有些不過氣來。
那是……
他形縱起,在衆人的驚呼聲中掠到那,然後冒着被火焚的危險,長臂一,便已將那被燒的滾燙的白瓷瓶撿了起來。
白瓷瓶燙的驚人,可他卻像是渾然不覺,指腹進白瓷瓶的內壁,果然到了那個悉的字。
風。
這是雲染風專門用來裝藥的白瓷瓶,之前在婉嬪宮裡,便放了一個在那裡,裡面放着疑似毒死生母的毒藥,而這個白瓷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四弟,這是怎麼了?”蕭瑾恆急忙過來,視線落在蕭瑾暝手上的白瓷瓶,微怔了怔,“這瓷瓶,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這是染風的東西。”蕭瑾暝緊緊握住白瓷瓶。
蕭瑾恆輕了一口冷氣,“這是郡主的東西?可郡主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沒有道理呀。”
他想起什麼,立刻向管事,“可曾見過平寧郡主?亦或是旁的陌生人?”
管事忙道,“不曾,奴才們不曾見過外人。”
“不曾?那這瓷瓶怎麼回事?”
四皇子府衆人面面相覷,也是一頭霧水,管事道,“或許,只是湊巧?”
“不可能是湊巧。”蕭瑾暝沉聲道。
“八弟?”
“染風最喜研製藥,所研究的東西都頗有幾分厲害之,雖肆意,卻也知道這些東西不能輕易流出,除非遇到極要緊的況,絕對不會輕易捨棄這白瓷瓶的。”蕭瑾暝一字一頓的道。
蕭瑾恆一呆,“那你的意思是?”
蕭瑾暝擡眼向不遠已經快要被大火徹底吞沒的側殿,沉聲道,“這白瓷瓶是在側殿下方發現的,既然能夠出現在此,便證明染風肯定來此,甚至……現在還被困在這側殿裡面。”
四周衆人皆倒一口冷氣!
“這怎麼可能?”蕭瑾恆斷然否定,“若平寧郡主當真在裡面,我們這麼許多人都在外面,而且我們來時,火勢還不大,郡主怎麼不求救?”
四皇子府管事也忙道,“確確實實,不曾有人進這側殿的,奴才可以發誓!”
蕭瑾暝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全然都是毅然之,“你們說的都對,但我現在有些不放心,我得進去看看。”
“不行!”蕭瑾恆面驟變,“這麼大的火,你怎麼可以進去?即便你功夫極高,可也是凡胎,如何能夠抵抗大火!你貿然進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如何是好?”
追風等人還未走遠,聽見蕭瑾暝的話,也急忙過來,“殿下,屬下替您上去看看!”
“屬下也去!”
蕭瑾恆苦口婆心,“八弟,若郡主當真在裡面,如何不求救?必然是你多想了的,或許這只是之前不小心落下的。”
“我意已決,而且你們去,才真是送死,溼袍子。”
直覺告訴他,他必須要進去,若不進去,他必然要後悔一輩子。
“殿下!”
“快!”
追風等人都是跟着蕭瑾暝走南闖北的人,也知道蕭瑾暝決定的事,從無更改的餘地,追風微一咬牙,只得將浸了冰水的大氅遞給蕭瑾暝,蕭瑾暝往上一披,縱一躍,直接躍火場之中。
“八弟!”蕭瑾恆失聲驚,“還不快救火!火龍隊,快些,快些去救火!”
他這麼一喝,被蕭瑾暝嚇呆了的衆人終於如夢初醒,剎那間作立刻比之前快了數倍。
四皇子府的側殿雖然重要,但到底只是一座值錢的房子,可如今奕王殿下居然也闖了進去,這怎麼能不讓衆人駭然。
奕王殿下若是因爲此事而死,他們便是有八個腦袋都不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