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雲染風失蹤,已經快過去一天兩夜了,可整個人就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竟沒有留下一半點的痕跡。
追風頹然的甩了自己兩掌,“都是我混賬!”
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又高估了自己,一心想在宮外除了齊心芷,好替殿下除了這麼個心腹之患,也不至於現下到了這個地步。
旁邊暗衛急忙拉住他。
蕭瑾暝了眼過去,“你若想領罪,等染風回來,你到面前領罪便是。”
“殿下!”追風着蕭瑾暝熬的通紅的黑眸,咬了咬牙,跪了下來,“殿下,是屬下的錯,屬下願意給郡主償命!”
這麼久了,雲染風還是沒有一點蹤跡,恐怕早已……旁人不敢說,可他是始作俑者,必然是要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起的罪責的。
“等染風回來,自會發作你。”
“殿下!”
話音未落,兩個負責查看四周蹤跡的暗衛奔了過來,急道,“回稟陛下,在不遠的河邊,發現幾個腳印,看腳印形狀,似乎是子。”
蕭瑾暝微不可見的晃了晃,隨即斂了眸,沉聲道,“過去看看。”
河邊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距離,而且腳印又藏在蘆葦叢中,尋常人本察覺不到,但看腳印痕跡,確確實實是兩個子,只是一個腳印重些,一個腳印輕些,而且以腳印的凌來看,這兩人仿佛發生過爭鬥。
但詭異的是,又往前走了數步,輕一點的腳印還在,直通水邊,可重一點的腳印卻憑空消失,不翼而飛。
這裡是蘆葦叢,蘆葦叢里泥土溼潤,好端端的,腳印怎麼可能突然失蹤了?
蕭瑾暝盯着腳印,目發沉,“怎麼發現這裡的?”
這河邊偏僻,也不是什麼通要道,即便是暗衛奉命搜索,也不大可能找到這裡才是。
那兩個暗衛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底看出幾分遲疑。
追風忍不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暗衛着頭皮道,“其實也是湊巧,我們本是負責搜索不遠的長街,無意中聽見一個起早的小販說昨夜此鬧鬼,我們想着既有蹊蹺,不如過來看一看。”
“鬧鬼?”蕭瑾暝皺眉。
“是,那小販說蘆葦叢里有鬼哭,還有子尖聲,說什麼不怕鬼之類的話,他聽着骨悚然,也沒敢進來。”
追風聽着暗衛的話,腦海里破碎的記憶終於復甦,他猛地擡頭,“我想起來了,鬧鬼!是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