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明白。”追風咬牙,“但我沒有說謊。”
“地。”
一直沉不語的蕭瑾暝忽的開口。
暗影反應迅速,“殿下的意思是,是玄山老人封住的地?可若那裡面真的藏了什麼東西,玄山老人爲何不直言?”
“可能想說的,只是沒來得及。”蕭瑾暝視線落在虛無,像是自黑暗中向那早已逝去的老人,“師父走的太過倉促了。”
衆人默了默。
“暗影,你領着人去地走一遭,仔仔細細的給我搜一遍,任何蛛馬跡都不要放過,我倒要看看,齊心芷到底是得了什麼東西,修了一邪功。”
“是。”暗影一凜,又想起一件事來,“那可要去玄山老人陵寢那邊看一眼?”
若追風沒有撒謊,齊心芷怕真的做了那等驚世駭俗之事了。
蕭瑾暝目冰冷,“既然如此說了,想必師父的骨應該真的落在手裡了,畢竟知道,我一直對手下留,都是因爲師父,想以師父骨威脅我,也在理之中。”
衆人俱默了默。
他們都齊側妃心不正,卻想不到居然這般瘋癲,竟連挖墳掘骨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暗影本想問問蕭瑾暝該如何應對,可他着蕭瑾暝過於冷靜的黑眸,張了張,到口的話生生的吞了回去。
眼下玄山老人骨失蹤,郡主'下落不明',殿下看似冷靜,怕是早就五內俱焚。
他又何必再刺殿下的痛。
暗影猛地握緊拳頭,肅然道,“屬下這就去查看。”
說罷,領着一隊人匆匆離去。
蕭瑾暝也轉便走,追風跪走兩步跪在蕭瑾暝前,“殿下,屬下糊塗,自知死罪,但屬下能否跟您一道去那裡,或許還能找到些微蛛馬跡,不求戴罪立功,只想,對得起郡主。”
一想到雲染風當時的死狀,追風便覺得心底有萬千螞蟻啃噬吞咬,疼的他恨不能剖出自己的心來。
他從來自認冷靜,卻不想今朝一步錯步步錯,不僅害了郡主,也害了殿下!
蕭瑾暝作一頓,定定進追風紅的眸子裡,“不會死。”
“殿下!”追風嘶聲,竟不敢向蕭瑾暝的眼,朝蕭瑾暝重重磕頭。
他的罪,百死莫贖。
蕭瑾暝着滿臉痛悔之的追風,聲音沉在黑暗裡,聲音沉沉,“染風從來堅強獨立,便是於困境之中也能屢屢化險爲夷,不可能折在此。”
“不可能死!”